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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心大師哈哈哈大笑,伸手扶起晏澈,緩緩轉過身,面對著山下的炊煙祥和:“世世如夢幻。晏澈,你已然出了皇宮,離開了那萬千紅塵,可是,你看看,這下面可有什麼變化啊?”
晏澈看著下面,忽然覺得嘴裡有些發苦,“沒有變化!朝陽依然璀璨,百姓依然炊煙裊裊。風縱山林悅,雨落馨草香。待得華燈起,萬般皆從容。這世上,沒了誰也許都是一樣的!”
明心大師哈哈哈一笑,轉頭看著晏澈:“可是你變了啊!你一變,萬般皆變。想想,你的生死劫讓你得到什麼,又失去什麼!世人苦,苦在心。你的心,是不是要苦盡甘來,全由你!”
晏澈又回頭看了一眼關切的瑤塵和蘇舞月,竟然在一瞬間似乎就明白了什麼,忍不住哈哈哈的大笑了三聲,只是過後,竟然又吐了一口黑血,一下子就噴到了地上了。
瑤塵差點沒嚇死,一下子就跑了過來,“父皇!”
蘇舞月和薛朗也趕緊跑了過來。
晏澈扶著瑤塵,卻用力的搖了搖頭,竟然笑著抬起頭,“好了!好了!這次是真好了!”
蘇舞月等人臉色蒼白的看著晏澈,竟然都被嚇得不知如何是好了。
明心大師卻一定都不緊張,微笑的捋著自己的鬍鬚,問晏澈:“想通了?”
“通了!”晏澈擦了一下嘴角的黑血,“多謝大師救命之恩!瑤塵,快,替我謝謝大師的救命之恩!”
瑤塵趕緊過來施禮,卻被明心大師給攔住。
原來晏澈體內的餘毒始終都沒有清理乾淨,剛才和明心大師的一番對話,竟然自己給逼出來了。
“通了就不痛了!”明心大師點了點頭,才微微伸手說道:“請施主入內吧!”
晏澈雙手合十,才算是走了進去。
而薛鼎天此時早已在後面等的不耐煩,看明心終於和晏澈說完了,趕緊在後面就喊了起來:“明心大師!薛鼎天來啦!大師一向可好?十多年不見,我老頭子身體還好呢!”
“哈哈哈哈,”明心大師揚天長笑,“薛施主,多年不見。瑤池碧蓮已經亭亭玉立了,您辛苦了!”
“不辛苦!不辛苦啊!”說著,薛鼎天已經被薛朗和薛昆扶著快速走了過來,看見明心大師,竟然一下子就老淚縱橫,緊緊握住明心的手,顫抖的說:“當年呈大師吉言,我薛家才得了福九這顆明珠。這麼多年,老頭子都想著大師的好,卻始終沒有機會當面道謝。這一次老頭子一定要好好謝謝大師啊!”
明心大師看著薛鼎天,臉上慈悲之情更濃,“老施主不必道謝。當年貧僧曾給你薛家下過預言:鐵馬天雷爭英骨,鬼門關前藏冤魂。雖保江山萬里榮,時機到時終須還。一朝爭鳴四方亂,薛家兒郎無人返。天降福女保英傑,千秋萬代鑄相才。西方白虎星已然啟動,怕是薛家的大劫要開始了。老施主,您要保重啊!阿彌陀佛!”
說著,明心大師雙手合十的唸了聲佛。
這幾句話說的薛鼎天心裡這個堵啊,不由得就著急的趕緊說:“誒呀,大師,我就是擔心這個事啊!這不,把我們薛家的子弟都給叫了來,您得好好給瞧瞧。這劫難要是能破了,老頭子我就是一輩子在廟上吃齋唸佛都行啊!”
“哈哈哈哈,”明心大師又笑了,搖了搖頭,“天意難違!破不得!破不得!薛家戰場上殺人太多,要還!要還的!只是,薛家衷心為天下,蒼天可鑑。這渡劫之人,早已賜給你薛家了。小施主,別來無恙啊?”
說著,明心大師和藹的看著福九。
薛鼎天等人也都轉身去看福九。
福九被弄的有點不知所措,拉著蕭韌熙的手,靦腆的笑了一下,“大師,我很好!”
薛鼎天卻因為剛才的話沒說完,就更著急,“大師。我們小九這都要出嫁了,還怎麼渡劫啊!那再說,我們小九長這麼大,可什麼功夫都不會!除了下棋比別人好,那連兵書都還沒背下來呢,這要怎麼渡劫啊?您倒是把話說明白啊!真是急死我了!”
說著,薛鼎天急得直跺腳。
福九卻不樂意了,幹嘛老祖把自己說的那麼沒用啊?“老祖,我還會很多事呢!”
明心大師卻絲毫也不介意,依然笑著說道:“小施主聰明伶俐,自然會得天助。老施主,您就不要擔心了,一切自有天意。”
說完,也不看薛鼎天,更不看別人,只是,走過去,微微對福九說道:“小施主,你還記得你今天是來幹什麼的嗎?”
“下棋!我是來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