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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業情況向李昂述說了一遍。

方家的產業其實很單一,就是經營鹽井,他家在邛州浦江、火井兩縣有多個井鹽。

自隋文帝建立隋朝之初,文帝為安定黎民,與民休息。於開皇三年除禁榷,通鹽池、鹽井之利與百姓共之,既不行官賣,又免徵鹽稅,實行無稅制。唐承隋制,至開元初,前後130餘年間相沿未改,是為鹽業無專稅時期。

開元年間,財用不足,皇帝採納左拾遺劉彤建議,派御史中丞與諸道按察使檢校海內鹽鐵之課,逐步恢復徵收鹽稅。但也只是恢復徵稅而已,這期間和其它商品一樣,食鹽仍是以私營為主。

照方濟所說,經營鹽井表面上看是暴利行業,但也因為其中有大利,需要打點的地方就多,方家的收入,其實大半最後是進了相關官吏的口袋。

同行之間,還有很很多明爭暗鬥。方家的鹽井比較特別,

別家的鹽井,都是提下滷水後用柴火熬煮成鹽,要耗費大量的木材。

而方家的鹽井提上滷水後,能管子通到井底,得到一種可燃燒的氣體,用以熬煮食鹽,大大節省了成本,自然為人眼紅,很多人都對方家的鹽井虎視眈眈。

李昂聽到這年頭竟然有人用天然氣煮鹽,大為驚訝,不過他的關注點不在於此,聽完之後他對方濟說道:“要撬動一塊巨石,不在於你有多大的力氣,而在於你有一個怎樣的支點。要奪回方家的主導權,你首先需要的就是一個支點。”

方濟若有所悟,兩人又小聲交談了一會兒,方濟自回湖東方家。李昂則沿著浣花溪北岸,一路西去。

仲春的浣花溪,澄澈似練,兩岸柳綠花紅,景色極美,特別是黃四孃家附近,更是嬌花如簇,眼前的情景讓李昂突然想起杜甫的一首詩:黃四孃家花滿蹊,千朵萬朵壓枝低。留連戲蝶時時舞,自在嬌鶯恰恰啼。

靠!杜甫草堂不就是在成都嗎,這首《江畔獨步尋花》中的黃四娘,該不會就是那夜被自己抵在芭蕉樹上,連呼‘不行,現在不行!’的黃四娘吧?

管你什麼嬌花,總不及黃四孃的嬌態撩人,李昂來可不是來賞花的,他先是帶著小叮噹圍著黃四孃家的宅子轉了一圈,然後轉到前門去敲門。

篤!篤!篤!

黃四孃家終年無客常閉關,突如其來的敲門聲,讓正在前院一邊曬太陽,一邊做女紅的主僕倆嚇了一跳。

那位叫紅杏的丫頭來開門,看到是李昂笑吟吟著站在門外,不禁愣了愣。

“你家娘子在嗎?”

“小郎君,你找我家娘子做甚?”

“我是來給你家娘子複診的。”李昂說著便直闖進去,紅杏只得讓開。

院內的黃四娘見了李昂便有些不自在,眉梢之間卻又飛上一抹喜意,她起身盈盈一福道:“李郎君是來替奴家複診的?”

“不錯,這是給四娘你的額外服務,不收費。”李昂毫不掩飾自己的目光,在黃四娘身上流連著。

如果目光能寬衣角帶,黃四娘相信自己已經被他脫光了。

“不過,四娘你氣色不錯,看來我來得有點多餘了。”

“不不不………。李郎君既然來了,還是麻煩再幫奴家診斷一回吧。”黃四娘那撩人的風韻,婉轉的嬌聲,處處勾人心絃,也難怪她新婚沒幾天,丈夫就脫陽而亡。“紅杏,先把大門關好,然後去給李郎君準備些酒食,快些。”

李昂見她如此殷勤,多少有些失望,他最終還是決定細細檢視黃家一次才肯作罷。“四孃家中嬌花怒放,春色滿園,可否讓我領略一下這無限的風情?”

“這花本是種來供人賞的,郎君既然有此雅興,奴家就引郎君走走,郎君請!”黃四娘笑容滿臉,百媚叢生,毫無疑問她才是園中最誘人的花兒。

她家的宅子前後兩進,皆種花卉,架上薔薇,牆邊芍藥,寂寂廖廖的院落不知空鎖了多少春秋,不知多少往事變做了香階閒話。

“四娘,怎麼不多買幾個僕人?”李昂沿著旁邊的迴廊邊走邊看,主要是讓小叮噹聞聞各個房間有沒有人,假設衛忠賢是為了錢而出賣了自家的主人,那麼他所做的一切,恐怕都是為了這個風韻撩人的黃四娘,所以無論如何,透過黃四娘是最有可能找到衛忠賢的。

“懶得請了,奴家和紅杏清靜慣了。”黃四娘和李昂走了個並肩,她身上淡淡的幽香瀰漫,李昂稍一轉頭,就可以看到她飽滿的胸前一片雪膩,極為誘人。

看完前院,倆人過了二門,進入更加靜謐的後院。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