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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

更顯得尤為重要,李昂當然不會就此放棄爭取他的支援。

大家邊喝邊聊,周亮說道:“廖仲南確實對李郎君頗有成見,他偵辦案件的過程中,處處迴護曾應凡,而處心積慮想尋找李郎君你們的破綻,這是毫無疑義的;

更耐人尋味的是,劍南節度使故意把此事推給益州府,然而昨日卻讓採訪支使鮮于向拿來一張百匯通開出的憑貼,說是他和劍南節度使存在百匯通的錢,請李刺史優先兌現。呵呵,你們猜猜這憑貼面額多少?”

這下就連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黃宜,也忍不住好奇地說道:“多少?一萬緡?”

周亮搖搖頭,笑而不語。

“兩萬緡?”

周亮還是含笑搖頭。

黃宜倒吸了一口涼氣道:“難道有三萬緡,章仇節度使竟有這麼多錢存在百匯通?且不說他哪來這麼多錢,光看他把這麼多錢存在百匯通櫃坊,那就足以說明他與曾應凡關係不淺啊!”

黃宜說完,滿懷深意地看了李昂一眼。這件案子章仇兼瓊這麼插上一腳,事情就複雜多了,就算朝中有公孫謹在,但等長安大老遠派人下來,恐怕章仇兼瓊早把事情弄得滴水不漏。

李昂自然也想到了其中的不同尋常之處,他雖然表面上還是不動聲色,但心頭已暗地震驚。若不是今日請周亮吃酒,還不知道其中竟然還有這樣的內幕呢。

周亮此時說道:“妹夫你說得沒錯,鮮于向拿來的憑貼就是三萬緡。”

李昂開口道:“周參軍,這恐怕有些不對吧。且不說章仇兼瓊有沒有這麼多錢,就算有,他會把這麼多錢存在櫃坊?就算要存在櫃坊,難道他不懂雞蛋不能放在一個籃子裡的道理?如果說這其中大部份的錢是鮮于向的,那就更沒有道理了。鮮于向做為劍南鉅富,自家也經營著櫃坊,他為什麼自家的櫃坊不存,卻要把這麼一大筆錢存到曾家的櫃坊上去?”

這年頭,在櫃坊存錢,不但沒有利息,而且還要付一定的保管費給櫃坊。換而言之,你存的錢越多,要付的管理費越多。難道鮮于向真的富到自家放不下這麼多錢,不得不把錢存到百匯通去了?

周亮見他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能想到這麼多問題,不禁暗暗讚許,他徐徐地說道:“李使君當時就忍不住從牢中找來兩個百匯通的掌櫃,分開詢問,二人皆斷定,那確定是百匯通開出的憑貼,絕不會有假,後來又去詢問過曾應凡本人,曾應凡也承認,那是他親手經辦的。”

“那這就怪了。”李昂稍加沉思之後說道,“這隻有一種可能,百匯通是免費保管這筆錢。”

考慮到章仇兼瓊的身份,曾應凡為了攀上這棵大樹,免費幫章仇兼瓊保管這筆錢不是沒有可能。

周亮笑了笑說道:“據李使君所說,作為百匯通最重要的兩個掌櫃,二人卻不知道這筆鉅款是何人經辦的,可見當時行事有多隱秘。如果這筆錢大部分是鮮于向的,存錢是光明正大的事,他何須這麼隱秘?

另據我們初步盤查,曾家的全部家財,以及他人存在百匯通櫃坊的錢,二者加起來,估計最多也就是四萬緡左右。”

李昂立即追問道:“周參軍,你久居成都,對曾家的底細應該多少有些瞭解。據你個人估計,刨除他人的存款,曾家的全部家業估計有多少?”

周亮端起酒杯呡了一口,稍加思索後說道:“就某個人估計,曾家雖說是益州數得上號的鉅富之一,但全部家產加起來,大概也就兩萬緡吧。”

靠!這其中一定有貓膩。照周亮這麼說,這數字怎麼看都不對。曾家如果有兩萬緡家財,加上所有人的存款是四萬緡。鮮于向自己就拿來了一張三萬經緡的存款憑貼,刨去這三萬緡後,還剩下一萬緡而已,曾家的財產都不止這個數,那別人的存款呢?

李昂說道:“周參軍,那憑貼很可能是假的。”

周亮搖頭道:“那存款憑貼不可能太可能有假,各個櫃坊開出的憑貼,不但紙質有別,而且都有自己特殊的暗記,尤其是款額如此巨大的憑貼,更不可能造假。”

“周參軍誤會在下的意思了,在下說的是,有沒有可能是內外串通,一起造假?”

“嘶……。。”周亮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臉上原本一直掛著的笑容頓時消失不見。現在曾家一案的案犯雖然是關在益州府的大牢內,但以鮮于向的能量和背景,要串通牢裡的人根本不成問題。

“周參軍,此事必須慎之又慎啊,一旦處理不好,周參軍與李使君恐怕會惹火燒身啊。”

李昂的意思,周亮當然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