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珍一聽兒子被打了。風風火火的往這園子裡趕。腳下一滑還跌了個狗吃屎。丫鬟婆子沒人敢笑。忙幫她擦下。李玉珍顧不得回去收拾。急急地奔到了近前。
“還不住手。安姑娘!這是怎麼回事?”李玉珍強壓心頭火。
救兵來了。安寧停手之前又扇了安慶一個嘴巴。安慶疼的捂住嘴巴,血順著嘴角淌了下來。看得李玉珍身心劇痛。她的寶貝兒子從來沒有這麼被人打過!這個安寧竟然不留一點情面!氣煞她也!
丁玉一看李玉珍來了。心裡不免慌張。有心站出去。別被四寶拉住。朝她搖搖頭。四寶知道主子的心思。
安寧站定。看著李玉珍。“二夫人為何問我怎麼回事。不問問你兒子嗎?”
李玉珍被安寧問的怔了下。“慶兒這是怎麼了?”儘管心裡恨極。還是改變了口吻。
安慶一看娘來了。頓時道:“娘,我明明待得好好的,在賞景。這個安姑娘來了非說我驚擾了她。然後不由分說的就動手打我。哎呀。好疼啊!”
不要臉的人到處都有。安寧冷笑。
“分明是你侮辱我家姑娘。還狡辯!”四寶說道。
“主子說話,奴婢插什麼嘴。安姑娘也該好好的管管。”這時盧嬤嬤也過來說道。
“怎麼著,這是仗著人多勢眾啊!你再渾說一句試試。真不叫個男人!”安寧輕蔑的看了眼安慶。
安慶心下權衡,他承認就糟糕了。
“你個山野匪女,竟然痴心妄想的勾引我!反過來還倒打一耙。不要臉的是你!”
安寧不怒反笑。“你這是對皇上大不敬啊。我的身份來輪不到你來說。戎王府中的三公子不比你的身份高?我勾引你!?就你這兩下子敵不過的蠢人,哪裡讓我瞧得上。也不照照鏡子!”
李玉珍氣得不行。深吸了好幾口氣。
“你那是嫌棄戎淵長的醜!才找我的!”
安慶眼珠抓了轉。含糊不清的說。
“你若是在胡說,我完全可以殺了你。比殺一隻雞還容易你信不信?”安寧眯著眼最後一句說的極輕。安慶後背卻冒了汗。
盧嬤嬤一看這情形。她總的說幾句。“安姑娘,市井之婦的做派不好拿來學做。開玩笑也有個限度。今日是不是哪裡弄錯了?”
安寧輕輕抖了下傘上的水珠。看了盧嬤嬤一眼。“盧嬤嬤認為我這市井之婦的做派不妥。大可以不看。今日本就是安慶對我出言侮辱。反而成了我的不是。還有什麼可說的。連皇上賜婚的人他都有膽子沾邊,難道說侯府就允許他如此,不怕皇上怪罪?”
這是就得往大的方面說。皇上的聖旨還是很好用的。其實也不怎麼貼邊。
“慶兒。還不給安姑娘陪不是?!”李玉珍像吞下血一般的難受。
安慶偏不聽她的話。梗著脖子。站在那裡捂著臉。
“道歉就不必了。你最好是管好自己的手腳,還有你這張嘴,哪天在讓我遇上就不會這麼全和的長在你身上了。不信你就試一試!”安寧冷聲道。
“安姑娘,別說狠話,是慶兒不對,我代他陪不是了。”李玉珍被這狠話也嚇住了。想起傳言的山匪如何的可怕,看來不是作假。兒子的傷在那裡擺著呢。
現在她才知道這塊石頭有多燙。根本就誰也招惹不得!
不能因為這件事把侯府連上,不管兒子吃沒吃虧,她都不能讓侯爺對此有了看法。
安寧沒理李玉珍。給個眼神四寶。她們就要走。
“丁玉姑娘也在,可是嚇著了?”李玉珍的眼睛不白長。安寧停下。
“我和丁姐姐正在餵魚。你兒子邊過來起壞心。還要再問下去嗎?”
丁玉心裡對安寧的感激無以比擬。如果今天的事情說成是因為她而起的。那整個三房都跟著遭殃。
她本就是寄居在這裡。今日是她母親的忌日。她傷心,不想影響了別人,所以一個人來園子走走。卻被安慶給盯上了。把她逼到了假山的後面。險些受了侮辱。
李玉珍讓安寧搶白的說不出話。手腳冰涼。
安寧則看都沒看。帶著丁玉和四寶揚長而去。
半響,李玉珍才對盧嬤嬤說了句。“盧嬤嬤就這這麼教授安姑娘的?”
盧嬤嬤暗怨。“安姑娘還有待於調教。老身這就去,二夫人還是趕快看看少爺的傷勢吧。”
李玉珍暗罵一句老奴才。待盧嬤嬤走了,看著不服氣的兒子。
“娘,我就這麼白捱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