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美麗的女子叫霏煙,人如其名。
“我與這位姑娘同屋。”霏煙說道。
“原來這麼有緣。雁姑娘這是要去哪裡?”程英頓了一下道。
“去大殿打掃。”再說下去時間要來不及了。
“哦,雁姑娘選上了侍神者。真是好命。”程英若有所思。
“雁姑娘去吧。時辰快到了。”還是霏煙善解人意。雁無傷如是想。
她輕輕的別過。未回身再看兩個身影。
主持方丈下午坐鎮大殿。與幾位神廟中的僧人誦經。據說是有人出了大價錢的香火銀子。真是有錢能使鬼推磨。在神廟也有這樣的存在。
令雁無傷對神廟有些說不出的感覺。當然她並非是指責什麼。
“小姑娘可是有什麼事情想不通?”雁無傷待候灑掃之時,有人在她旁邊停留道。
“呃,是有。”算卦的老頭。這會兒上趕著和她說話了。衣衫陳舊,鬍子花白。正看著她。
“與老頭我說說,說不定給你解一解惑。”老頭長壽眉一抖。笑眯眯的道。
雁無傷小臉兒微仰著。“不敢勞煩老人家。我該做事了。”雁無傷說著要走。
“不要緊,小姑娘面貌清奇,生辰多少。老頭保準神卦。”老頭繞到雁無傷前面。
這老頭怎麼沾上了?“老人家,我記不得了。”
老頭眉頭動動。正要說話。金芝過來說道:“她沒爹沒孃,卻是記不得了。要不老人家給我算吧。”
“算了,老頭我不強求。這個姑娘要多行善事才可保命。”對著金芝說完轉頭就走。
雁無傷差點笑出來。金芝這是惹得膈應話了。讓她多行善事,說的也對。
“胡言,分明是騙人的。雁無傷你說是不是?”金芝有氣。把手中的抹布一扔。
“信與不信在於你。”真與不真與她無關。雁無傷轉身走了。
金芝一跺腳。剛要去撿回抹布。程飛鵬彎腰給她拾了起來。
“你偷聽我們說話?”金芝嚇了一跳。
程飛鵬把抹布一遞。“說的多難聽。我不過是正好經過。怎麼被算卦的說的傷心了?”
金芝咬唇。沒說話。
“多大的事兒。再說他那話沒準兒。你不知道,他是這神廟裡混飯道士。主持方丈樂善好施,不好趕人。他閒來無事就到明陽城的大街上轉悠。擺個掛攤子騙幾個銀子吃酒。你用不著放在心上。”程飛鵬道。
金芝抬頭。“可是他說那雁無傷什麼清奇。很奇怪。”
程飛鵬一笑。“說的再好,也得有命享受。”他從鼻子裡哼了聲。
金芝聽出話外之音。卻裝作不明白。“你下午沒活可做?”
“活自然有人幹。哎,你不想收拾那個——”程飛鵬壓低了聲音。指了指雁無傷走的那個方向。
金芝心裡一動。卻穩住了情緒。“過去的事不再提了。”
程飛鵬撇嘴。“金芝大變了樣啊。難得,難得啊!你不做拉倒。如今你爹可是與我家——呵呵,你可想好了。”
“那——要什麼時候?”金芝沉默了一會兒道。她娘囑咐她別動不該動的心思。可是程飛鵬這麼說她猶豫了。到時候看情形再說。
“晚上不是要在大殿值夜嗎。你就擎好吧。”
程飛鵬得意一笑。金芝心裡仍矛盾,既盼著夜晚的來臨,又怕時間過的快。不好多停留。她快步的走向大殿。
……
值夜要三組輪流。有小沙彌帶領。
神佛之地。拋開世俗的男女之別。雁無傷和徐倩娘,林峰一組。
他們守的是亥時到寅時這一時間段。兩個時辰,他們三個,加上小沙彌四個人。算起來不費力。只是這個時候是人最困的時候。需克服瞌睡。
徐倩娘向小沙彌提議。四個人也分開守。這樣更好一些。省得都在那耗著。
小沙彌口誦佛號,並不反對。
雁無傷分得時間段正是午夜時分。
最先看香火的是林峰。他之後是徐倩娘。然後才輪到雁無傷。
一個人守,另外的人都去了偏殿。
午夜的大殿靜謐,空曠。濃重的香火味卻未減一分。
大殿的中心供奉的是神像。高大莊嚴。旁邊另有幾尊像,雁無傷分辨不出為誰。她也不知神廟之內有多少菩薩一同供奉。只知道廟中大殿分幾個之多。這只是其中的一個。
把幾個香爐的香都點上之後。雁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