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想的。”夏溪道。她們四個都感覺出有什麼她們不知道的事情發生了。尤其是昨天半夜那會兒。來人搬東西。她們躲在被子裡豎起耳朵聽著。春芽後來猜說,沒準兒那些東西真是給山匪準備的。她自己也想了。不管是不是。她們都是姑娘的奴婢。顧著姑娘是她們的本分。旁的不是她們能操心的。
“錯了,身為本姑娘的人必要多想。”
雁無傷下了地。推開了窗戶。窗外薄雪斑斑,寒氣撲面。這麼快就天寒地凍了。
“啊?姑娘說的奴婢不明白。”夏溪想了想道。
“你們多想了。我就不必動腦筋。”見夏溪愣著的小臉兒。雁無傷笑道。
想要培養自己的人得一點一點灌輸思想。她且再品一品她們的心性。
“姑娘那麼聰明,奴婢只會班門弄斧——”夏溪直搖頭。
“沒信心。”
夏溪嘻嘻一笑。“有!有的!姑娘放心,奴婢定好好用腦子!”
看著她那副樣兒。雁無傷戳了下她的腦門。
“吃飯去。待會兒幫我想想怎麼讓徐嬤嬤跳腳。”
“啊?哦—姑娘能不能換一個啊——”
“也行,那就想想怎麼讓我不起床。姑娘我到現在還困著呢。”
“——”
“里正說讓孩子們去讀書?”雁天涯聲音緩慢。
“正是。大哥不在他特意來了一趟。為之前的事表示了歉意。為了彌補。他到教書先生那裡幫著打聽了。讓兩個孩子去上學。先生那邊已經答應了。”洛義也沒想明白此舉是為什麼。
雁天涯半響才道:“想透過孩子的嘴打聽咱們吧。答應去。”不答應反而有鬼。那個程爺必是沒死心。不過也好。兩個孩子什麼都不知道。他之前想著怎麼和寧兒說說。那丫頭聰明,猜出什麼也不一定。雁棟樑不見得看出來。言語之間沒有任何的變化。
“那個程爺今早突然離開金家村。我側面問了里正。說是弄錯了訊息。不追究了。”洛義道。
“所以才讓孩子們上學堂呢。不是里正的主意,就是金四搗鬼。且看著吧。”雁天涯想到。
“寧兒那邊大哥去說吧。我去棟樑那兒。”
“也好。”
“哥,你不想去學堂讀書?”雁無傷問道。
雁天涯過來跟她說上學堂讀書她就想到了一些事。去不去那裡都沒什麼打緊。她不過是不願意與那幾個孩子接觸。
看著雁天涯欲言又止,想說又不知從何說起的樣子。她也不點破,就當自己什麼都不知道。洛義不會揭穿自己。
“我怕會不小心掐死金業——”
雁棟樑知道要去學堂就來找雁無傷。秋湖和雁北在一旁險些笑出聲。
“你們兩個憋著做什麼。到時候你們幫著一塊掐。早日送他西去。”雁無傷笑。知道雁棟樑說的不止如此。
“妹妹說笑了。為何咱們在家好好的,里正有此一說。”雁棟樑道。
“你們兩個去外間守著。”雁無傷把秋湖和雁北打發出去。
兩個人告退。關上門。
“哥可是要說什麼?”
“昨天晚上里正他們走了之後又來了人。很奇怪。大舅父和二舅父誰都沒說一句。我懷疑——”
“哥只是懷疑。咱們只要記著兩位舅舅對咱們好就是了。旁的事情不要多想。即便是他們說與咱們,咱們還小,又能理解多少呢?”雁棟樑耿直。現在知道對他並不合適。尤其他們兄妹兩個的身世,她自己都沒弄清楚。
“寧兒,哥是不是很笨?”雁棟樑猶豫道。
“為什麼這麼說?”這孩子是怎麼了?
“在金四家的時候不敢站出來保護你,出了金四家發生了幾回事情也都是你想辦法,出主意——”雁棟樑說出心裡憋悶的話。他覺得自己很沒用。
“哥哥讀書好,武功一面二舅父說進步很快。在我的心裡,哥哥是最好的哥哥。萬不可想左了。沒聽大舅父和二舅父都說我那哪是什麼主意呀。都是些江湖把戲。徐嬤嬤還罰了我還幾天呢!”雁無傷趕緊勸導。就怕這實心的哥哥想不明白。
她發現了。平時別人的事。雁棟樑腦子轉的一點不慢。唯獨對她的事情上。總是特別在意。想的多反而不敢出步。那份心她感動。但是這麼下去於雁棟樑不利。從小的陰影會影響一輩子。將來他們若是分開也許會改變。如果就這麼像一家人一樣,必會不同。那不是她想見到的。
她不是想高過雁棟樑一頭。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