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37部分

惜東西。”

唐縱穿一件天青色的錦袍,腰上碧玉帶,他就這麼站在船中央,反倒與周圍景色融在一處,無比合襯。

冬生一瞧見唐縱,嘴裡默唸:“嘿,冤家。”

崔蓬瞪他,冬生自己走開了。“接著”,唐縱將崔蓬那枚翡翠戒指扔給冬生,“賞你了。”

“我的東西,大都督隨意拿來賞人?”

唐縱道:“你的東西?我還以為是崔家的東西,你是誰,你是崔家的人嗎?”

“我不是崔家的人,那唐大都督就更和崔家不沾邊了。您還不是拿著崔家的玉石借花獻佛?”

“哼,牙尖嘴利。”

唐縱望著她,心道:不止是牙尖嘴利,還典型的水性楊花。

崔蓬感覺自己後腦又有冷風吹過,她朝後頭看,後頭就是漕河,河面上只有遠行的帆船,沒有人啊!

唐縱一瞧見女人那小動作多多的樣子,順嘴就來了一句:“崔姑娘又在做甚麼呢,這搔首弄姿的樣子,莫不是在勾引本督?”

冬生與春生都在在艙內坐著,一聽見唐縱說話,冬生‘噗哧’就笑出來了。春生搖頭嘆氣,“我見這個唐大都督好像不怎麼穩重,都這麼大歲數的人了,怎麼還這麼輕浮?”

唐縱扭頭看了春生冬生一眼,冬生搭著春生的肩膀,說:“對,輕浮,他們都輕浮,還是咱們穩重,走,我剛剛看見午飯有燒雞,咱們吃雞去。”

“看甚麼看,大都督莫不是想把我們三人都丟到這漕河裡去吧?”崔蓬覺得她每次瞧見唐縱,感覺都很彆扭,不是想激他幾句,就是想踹他幾腳。

其實唐縱看見崔蓬的感覺也是一樣的,那種感覺就像是很想撕開她的假面,看看她這雲淡風輕的斯文之下藏著甚麼齷齪心思。

例如此時,唐大都督說:“本督犯不著跟你這個叛逃大明的罪婦來陰的,本督有幾句話想問你,你如實回答便罷了,若是摻虛,本督立時返航,捉你上金殿。”

“嗯。”

“甚麼?”

“我說,大都督您請問吧,罪婦聽著呢!”

“咳”,唐縱先清了清嗓子,崔蓬還以為他要問當年案件實情,孰不知唐大都督問的第一句話就是:“翰林院楊寶兒和鎮國公霍韜誰是你的情人,還是他們兩個都是?”

崔蓬望著天,沒有答話。

“本督正在問你話,請你如實作答!”

夏生與春生站在甲板上,兩人一人拿著一隻燒雞。

唐縱瞧崔蓬,心想,本督看你這個淫。婦如何作答。

“來,吃雞。”冬生撕了半隻燒雞遞給唐縱,年輕的少年說:“大都督,您甭問了,我們公子臉皮薄,這種事情您可以問我們,我們都知道。”

春生也扯下一根雞腿給崔蓬,勸道:“公子,大都督也是關心你,你就都告訴他吧,就說你的情郎是誰,大都督以後就不會纏著你了。”

“她的情郎是誰?”唐縱與冬生同時扭頭。

崔蓬推開春生遞來的雞腿,說:“雞腿裡還有血,再回去燒一會兒。”接著,女人又加了一句:“少年,心急吃不到熱豆腐。”

崔蓬回了房間,她先在屋內坐了一會兒,接著就有僕婦端上午飯,崔蓬吃了一碗飯,然後就準備躺下睡覺了。

內漕無風也無浪,今天是個風平浪靜的好日子。

外頭冬生和唐縱聊得暢快,冬生本身就是尚武之人,他在平壤的時候最喜歡跟著崔德,崔德去哪裡,他也喜歡去哪裡。等回了大明朝,他全身都覺得不順暢,崔禮是個陰柔的人,崔蓬是個女人,後來的沈約和霍韜都是斯文人,他都不喜歡。

直到見了唐縱,冬生全身又來勁了,甲板上有風,一箇中年男人正在仔細聽一個少年郎君講他們這幾年在朝鮮的經歷。“我十二歲那年,家鄉乾旱,地裡不產糧食,我媽媽又生了個小妹妹,我就將自己賣了。我不識字,我就認識‘冬’天的冬字,我叫冬生。我妹妹叫冬桂,冬桂一歲多的時候,我做長工的那戶人家也不要我了,因為主家說家裡不需要這麼多人,他叫我的媽媽來贖我,錢也不多要,就當時賣掉我的二十個銅錢就夠了。”

“我爹沒能耐,我媽媽讓他將我贖回來,誰知道他拿不出錢來,便轉手又將我賣了。這回我的運氣就沒一年前那麼好了,我被賣去了丐幫。那是個不成氣候的小幫派,他們大人領一群孩子要飯,有的孩子被打斷腿,有的被剜眼,我比較機靈,每回都能要到錢,他們就沒打我。”

“後來在一個夏日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