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知所措的行為,心頭微微發癢的感覺難以捕捉的一閃而逝。他們均是沒有母親的,秦蓁的父親又沒有管過她。什麼男女之道夫妻之道壓根不懂。
簫清羽本想調侃大小姐一通,經這麼一下,他出口變得老實起來:“大小姐,你看看那水桶有你人的一個半大,還是盛滿的,你能提起這麼高,已經驚到了我。”
他看到她有些微紅的臉頰,別過自己也有些莫名發熱的臉,“那水桶全家只有我一個人用,我每天都會把廚房裡的兩大缸水裝滿,你要用水去那裡取就是了。”
秦蓁鬧了個大紅臉,原來如此。
簫清羽想了想,怕她自己隨時要取水有特殊需要,又道:“如果你非要自己取水,用大木桶裝一半,或者去廚房拿小木桶過來裝。幹嘛非要冒把自己拽井裡去的險,是吧。”尾音染上調侃的意味。
第3章
秦蓁羞憤欲死,讀了些聖賢書何用,遇事如此不知週轉。乖乖承受他的打趣般的教誨,沒有還嘴,她另問道:“家裡不是隻有你幹活嗎,你不下地,怎麼在這?”
簫清羽不答,臉色有些不自然,收斂那副□□大小姐的乖張表情,背轉過身。
拳頭微微的攥住:“你為何對我家的事這麼瞭解。”
浮動的雲飄過一團,遮擋住白日的盛光,驀地在男人的臉上投下一片陰影。秦蓁心思一動,想必這話觸動了他不可窺見的傷痛。若說自幼失怙是他一直沒成親的原因之一,那勞動力薄弱這由頭,還得排在前首。
聽姜姨娘介紹過,簫家共有八畝水田六畝乾田,儘管秋收活重時會僱傭短工,平日裡收紅薯洋芋花生什麼的,都是落在簫清羽一人頭上,更不用說農家還有其它一大堆重活雜活。
今日看到那一家老老少少,也就簫含玉乾點活,她都有些發憷以後該怎麼合算做多少農活。
“我姨娘提起過,她約莫早就策劃好這樁事,經常在我耳邊唸叨你的好。”秦蓁漆黑的鹿眸透著溫順,不敢提片字內心的想法。
他的好?簫清羽自嘲的嘁了一聲,莫名想到以後大小姐要是聽到村裡那些閒言碎語……
聽到就聽到吧,她和離的算盤早就打好的,哪會在乎他的名聲如何。
簫清羽眺望了眼遠處的蒼翠青山,覺得日頭尚早,不出去做點事浪費了,同她商量道:“大娘說第一天新婚我該陪著你。我看你這沒什麼要緊事,我先出去了?”
秦蓁正想摸索下家裡大小事務,不想人跟著不自在,看到自己笨手笨腳的,遂點點頭:“你去你的,我也有事要忙,農家哪有閒月。”
等人離去後,秦蓁怕周氏遇事咋咋呼呼的,沒敢去問人,自己去尋了皂角粉來。
孟春蕭冷,三身衣裳洗完,秦蓁一雙手十個指頭被凍得發僵發紅。
洗完衣裳,秦蓁到處走走停停摸索了一段時間。整個簫家是用籬笆圍起來的長方地段,堂屋後連著的主屋是簫振和馮氏所住,西屋住著大房,挨著的左右兩間偏房住著簫書翎跟簫含玉。東廂只有簫清羽一個,旁邊連線廚房和倉庫。
秦蓁又去廚房轉了轉。褊狹的屋子,三個人站著都轉不過身。放調料的壁櫥一目瞭然的釘掛在牆壁上。秦蓁走過去隨意拿起幾個瓶子看,手裡正持著一個棕色瓶罐,瓶口縫隙處散發醉人的汾酒香,背後一聲尖叫冷不丁嚇到了她,手滑脫,瓶子砰的摔落在地。
瓶罐牢實,沒有摔碎,但裡面的酒水流了出來,淌得滿地。
“秦蓁!你怎麼鑽廚房裡來啊,是不是餓了,餓了大娘給你做吃的。”
周氏忙不迭走上前,蹲下身去把酒壺撿起來。
“對不起,這酒……”
“嗨,沒事兒,不就一壺酒嗎。來來,跟大娘出去,好多人想見你咧。”周氏親熱的拉著她的手將她帶出去。
晌午的功夫,她出外逛了一圈兒,逢人就說了新娘弄錯的事情,得知簫家居然迎娶了城裡秦家大小姐,村裡人豔羨不及!
秦蓁進廚房打個轉身的功夫,沒想到庭院裡被周氏帶來這麼多人,大多是女的,要麼是沒有勞動力下地的老爺爺,也來湊熱鬧。烏泱泱的人群碎語連篇。
“你們退後些,可別擠著我家大小姐咧。看吧,多標緻的人兒,我們老簫家真是有福氣。”周氏直勾勾的眼神把秦蓁當一塊金子似的盯著,話外意思可不止標緻那麼簡單。
有的人嫉妒不過簫家撿了這麼大便宜,挑唆的問:“秦家小姐,既然曉得自己嫁錯了,怎麼不去找里正,先去別的屋子住一晚,等你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