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還算安分,且父王也沒有寵愛他們越過了我去。”
若是當真沒有偏寵庶子,那東宮的位置怎麼會旁落在庶子之手。
見安王世子這樣天真,安王妃擠出了一個笑容,卻越發想要將阿恬迎娶進門。
只要娶了阿恬,那韓國公府不提,還有韓國公府連著的那幾家姻親,想想都叫人心中無比的滿足。還有宮中的羅妃,雖然不及皇后與皇帝結髮夫妻情深義重,也不及淑妃一時盛寵得皇帝幾分偏愛,然而卻在宮中地位一直都很穩固,在皇后的面前也一向都很有體面。
這樣的婚事才是真正的王府世子應該有的。更何況,就算阿恬有什麼不妥,安王妃其實也不是很在意。她迎娶的是一個家族,至於韓國公府願意送誰來聯姻,嫡女更好,庶女……也勉強能忍。
“日後不要提及此事,免得叫她心裡不自在。”她低聲叮囑著兒子。
安王世子猶豫了一下,到底答應了。
他天生就是這樣溫吞的人,也容易被人動搖,因此答應了安王妃,對這樁婚事也就忍了。
只是因阿琪年長,因此這婚事雖然與韓國公府說定,然而安王府卻並未急著下聘,只等英王府的訊息。倒是韓國公夫人,知道了阿恬竟然哭鬧著要嫁到安王府去,頓時動了一次胎氣,得虧阿琪在一旁早就有了準備,命人急急地去請了太醫,好不容易叫韓國公夫人好受了,這才算完。然而韓國公夫人卻忍不住垂淚,見阿琪無聲地坐在自己的身邊,流淚說道,“她怎麼這麼糊塗。”
“她的心性如此,母親為她動了胎氣格外不值得。”
“她是我身上掉下來的肉,怎麼會不心疼她。”做母親的與做姐妹的都不是一種心情,阿琪能痛痛快快看著阿恬自己作死,然而韓國公夫人做母親的,心裡怎麼可能會看著女兒如此呢?
她握緊了阿琪的手帶著幾分期盼地問道,“當真沒有轉圜麼?”見阿琪美貌的側臉露出幾分堅硬與牴觸,她便擺手說道,“我也明白這件事怨不得別人。若說柳氏心狠手辣,攛掇她,可若是個聰明的,不貪心,不自私的,也上不了柳氏的圈套。”
韓國公夫人的心都灰了。
阿恬的婚事都要塵埃落定,可是阿恬竟然看都沒有來看望她一眼。
韓國公夫人惦記女兒叫人請她來,阿恬卻始終不肯見她。
她心裡難受,忍不住和長女低聲哭訴。
“母親這話才叫真的。誰也沒有逼她要這門婚事。是她自己。”阿琪沉默了片刻緩緩地說道,“她的確是母親生的,可是她不念母親的生恩與養育之恩,這樣的白眼狼,母親還在意她什麼?母親不止她一個女兒,如今還動了胎氣,難道母親肚子裡這個不是母親的孩子?為何為了阿恬反要叫這個孩子受這樣的苦楚?”
見韓國公夫人一愣,繼而臉色蒼白地看著自己,阿琪不客氣地拿了一旁的補藥餵給她輕聲說道,“母親也該想想肚子裡這個。若是因母親難過,這個孩子先天不足,那母親只怕心裡更加難過。”
為了阿恬就不過日子了?
阿琪真是嗤之以鼻。
“您說呢?”
“你,你說的對。”韓國公夫人叫長女當頭一棒,下意識地捂住了自己的小腹,又多了幾分羞愧。
為了阿恬,卻叫她肚子裡這個孩子受委屈,她還能自詡慈母麼?
下意識地把補藥一口一口地喝了,韓國公夫人一雙眼睛裡多了幾分鄭重,甚至不敢再傷心,免得連累了腹中的這個孩子。因此當太夫人請她過去說話,小心翼翼地將阿恬的婚事說給她聽,韓國公夫人竟然還能十分平和,柔順地說道,“既然是阿恬自己願意這門婚事,我自然不會攔著她。”她突然彷彿想開了,太夫人和窩在一旁的阿菀都驚呆了,實在想不到韓國公夫人那麼愛惜阿恬,竟然一眨眼就變得由著阿恬去了。
不過見韓國公夫人心寬體胖,吃喝都隨意,也不悲傷春秋,阿菀覺得挺好的。
不然若為了阿恬費神,叫人從一旁看了心裡難過。
這門婚事上,真正為阿恬難過的恐怕才是愛惜她的親人了。
不過之前韓國公夫人都請了太醫了,然而一夜之間突然想開什麼的,阿菀心裡很好奇,又覺得這必定是她家大姐姐說了什麼了,因此這一日,她大姐姐穿戴一新準備去佛寺跟英王嫡長孫相親了,胖糰子也把自己打扮得人比花嬌一顆圓滾可愛的糰子,叫阿琪抱著直奔傳說之中香火鼎盛求姻緣可好使了的京都之外的佛寺而去。
待到了約定的地點,阿菀四處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