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謝同。
對方面冷如冰,她皺了皺眉; 把手裡的絲綃抽出來; 指尖翻開一片暈血的紅跡; “這是怎麼回事?”
她的語氣不掩焦急; 謝同卻冷冷一哼; “如你所見。”
其實細想來,謝泓曾有過以動物血騙人的劣跡,但不知怎麼了,巫蘅方才拾起這塊絲絹時全然忘了還有這回事,她的聲音顫了起來; “他受傷了,是也不是?”
“郎君受傷; 你在意麼?”
謝同的神色和口吻都太冷漠太不屑,巫蘅心跳七上八下; 咬著唇道:“怎麼傷的?”
“怎麼傷的?”謝同宛如聽到了一個笑話; 冰涼的哂意讓巫蘅的心驟然一沉。
“去年入秋,我們的船沿長江往西; 中途遇到了河匪,他們用流矢招待我們。郎君當時就在船頭。”謝同撤回劍鞘,似乎看不到巫蘅微紅的雙眸; 揚唇冰冷地笑著,“你猜怎麼著,那群匪寇的船上綁了一個婦人,與你的身形容貌有七分相似,郎君一時失神,被流箭射中,墮入江中……”
“這……”巫蘅的紅唇沁出了血絲。
去年秋天的事?她竟然完全不知道!
“那時候他昏迷不醒,你的一紙絕情書又送上了船來。”謝同瞪著她,“那時,我真恨不能一劍殺了你。巫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