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你明知道,我最不願你因為我受到掣肘,如果是被逼著離開,你讓我如何安穩渡這半年?”
謝泓答應了什麼條件?
他們之間本就天差地遠,即便當今陛下一道詔書聖旨下來為她和謝泓賜婚,謝家也未必真會遵命。謝泓與族長約定,這“約定”兩字說得輕巧,其實,背後的沉重她能想而知。
謝泓繞過一隻手臂,他悠然起身,唇角噙著一朵淺淡的微笑,“阿蘅,我送你出府。隨我去一個地方。”
“嗯。”巫蘅於淚水之中破出笑容來。
臨走之前,謝泓又呷了一口巫蘅煮的松梅茶。
“好喝?”
“阿蘅手巧。”
得了誇讚的巫蘅俏臉薄紅,又忍不住將那虛榮心盡數滿足了,她被謝泓攜著手出門,出了後院,便坐上了謝泓準備的馬車。
崔氏在綠蔭下繡著一幅百鳥圖,皂紗般的樹影映在蒼白美麗的臉上。她繡花時的模樣,很專注,這個時候幾乎是看不見外人的。
其間春蟬來添了幾次茶水。
“五郎。”巧笑倩兮的女人攀著謝瀾的肩,吐氣如蘭,媚眼如絲。
見謝瀾的目光似乎不在自己身上,她順著男人的視線看去,一個端凝沉坐的美婦人正穿針引線,剪影如畫般,靜謐安雅。這婦人是謝瀾的正妻崔氏,她自然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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