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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足難安,不過是勢單力孤、身份卑微之故,我想為你找一些除我之外的靠山,亦或幫襯。即便我不在,你也能安心。”

巫蘅捏著手指,說不出什麼話來,心裡卻滿是酸楚和艱難。

“我拒了家族安排的親事,族長對我大是不滿,我說了要娶你為妻,也踐行了對他的承諾,他雖然不好多說什麼,卻還是禁了我的足。要見你一面,阿蘅,我其實很是不易。”謝泓抽絲破繭地將他的一切又攤在她面前,毫不設防,“所以我也只能徐徐圖之。上巳節出行山陰,族長定會放我出門,既然我沒法去見你,自然要想方設法地讓你出現在我面前。”

“所以,你刻意讓我認了個師父,憑藉這層身份到這裡來?”

“你生氣了?”

巫蘅微笑,“我不生氣。”

笑容卻有些涼,謝泓嘆道:“果然還是生氣了。”

巫蘅沒有說話,她滾入被褥裡,寬大的棉被將兩人緊緊地包裹起來,飛快地閉上了眼。

謝泓的目光有些驚喜,“阿蘅?”

“閉嘴,我今晚沒地方睡。”

聽得出她惱羞成怒了,謝泓忍著笑仰面躺倒。師父曾經說過,以心換心,這法子最是漫長艱難,可偏偏卻也最實誠而奏效。他知道自己做到了,他等著她主動,過程雖是艱辛,結局卻是有驚無險。

自從去年他離開之後,巫蘅便沒有一晚睡眠踏實,這一晚上本該侷促不定,但卻意外的好夢酣足。

一夜,她都不曾從謝泓的帳篷裡出來。桓瑾之也不知自己怎麼過的這一夜,最初的心焦和擔憂,在漫如水長夜裡磨成了齏粉和灰燼。

酒冷了又冷,他仰靠在一塊嶙峋的巨石上,桓邱來催過幾回,讓他入帳安歇,但他都沒有。

空酒罈橫七豎八在軟綠的草叢裡擺了一地,酒香芬芳而清甜,卻很是醉人,桓瑾之有些醉態,不過他酒品確是上佳,這時候也能剋制地保持著一份清醒,實屬不易。

黎明初曦簇起一縷薄淡的天輝,溪水潺湲,水邊已多了十數人,焚香彈琴,也正在清談。

“郎君。”桓邱遞來一包五石散,但桓瑾之只是虛虛看了一眼,也不接,便沉默地走了出去。

不遠處巫嬈絞著袖擺,恨恨地咬牙想:桓瑾之,我總有法子,讓你是我的。

這時巫蘅已經醒了,她醒來第一眼,便發覺自己枕著謝泓的手臂,卻不知自己何時枕上的,怕他手臂發麻了,把頭移了開,謝泓閉著眼假寐,手臂順勢一伸,將她裹入懷裡。巫蘅怕他身上還有傷,也不敢動,只能咬咬牙恨聲恨氣地呼吸。

“謝泓!”

“不好。”他闔著雙眸,將臉埋進她的頸窩,巫蘅身上還是那縷熟悉的蘭香,從前就讓他痴迷,現在更是。他耍無賴似的道,“你該喚我,十二郎,或者,檀郎?”

說這話的時候,這廝又無賴地睜開了眼,墨黑的眸幽深如淵,真不知他是怎麼厚顏無恥說出這話的。

明明昨晚還是個紅臉害羞的雛兒。看模樣,在這種事上,還真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他學得要快得多了。她敢近一尺,他便敢再往前走一丈。

“天亮了,我要走了。”巫蘅本想趁著雞鳴五更時,便趁著無人悄然離開的。

可是——

崇山峻嶺,哪裡有雞?

她真是哭笑不得,算漏了一步。

現在要怎麼辦,她還覺得很是惆悵,她真想讓謝同現在來將她哄走,便旁敲側擊地問:“謝同何時會進來伺候你洗漱?”

怎知謝泓卻嗤笑道:“阿蘅真當我黃口幼童麼,洗漱小事還要人伺候。”

巫蘅後面的話卡在咽喉裡悶住了。

“莫怕,”謝泓又捱了過來,“我只是想離你更近一些,阿蘅。我無數次在酒冷睡夢之中擁著你,可是即便是深陷夢裡,我也知道那是假的,沒有一次,如眼前這般真實。你讓我抱著你,再多貪婪一刻罷。”

作者有話要說: 老司機並沒有開始售票吼吼~

下一章開始一邊甜膩一邊走劇情啦,手撕女配技能點亮中23333

☆、懟她

約莫半個時辰以後; 謝同在瞌睡裡聽到細碎的一串腳步聲; 睜開眼,才發覺離開的背影甚是熟悉。他一陣狐疑; 問身邊的下屬,“這不是巫蘅麼?”

那人唯唯諾諾半晌; 答不出話來; 被謝同用雙眼一瞪; 登時什麼都全然招供了; “正、正是; 郎君囑咐我等支開頭兒,待巫蘅來尋時,不可阻她,只需放她進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