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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腳上綁著的是何東西?

燕王面無波瀾,但勾著嘴角:“皇兄,這不是家鴿,是信鴿。”俊美的容顏,浮現著淡淡的笑意,從容淡定,一派自然。

皇帝眉眼微挑,他當然知道這是信鴿,剛才的問題不過是一番試探,“果真是信鴿,朕倒是沒瞧清楚。”

王府中養信鴿,是否是圖謀不軌,他可是在暗中發展著不為人知的勢力?須臾的時間,皇帝心中一番沉思。

燕王微笑著,折回房中,將灰鴿抱出來,一邊取著它腳上的竹筒,走到皇帝的面前,將信鴿往空中一拋,取出細筒裡的白紙攤開一看,喜上眉梢地,他將白紙遞給皇帝,皇帝略一遲疑,白皙的手指伸過去接住紙條,一看,卻是大喜,原來是師傅的訊息,師傅他說他一切安好,讓他們不必牽掛,心中的陰霾頓時化去,皇帝朗聲笑著:“三弟,猶然記得當年師傅……”

燕王跟在皇帝的身後,聽著他提起師傅以及當年的往事,微勾起嘴角,信鴿飛來的時候,皇帝明顯的起疑,怎樣才能不讓皇帝心存芥蒂,他靈光一閃,主意頓生,乾脆將一切攤開來給皇帝看個明瞭,在他抱著灰鴿從書房走出來之前,袖中一卷白紙已經塞進竹筒中,好巧不巧,這是他昨日收到的飛鴿傳書,正是師傅傳送而來的,在皇帝面前,將一卷白紙拿出,消除他的顧慮,不露痕跡地將竹筒收在袖中,那竹筒中的真正紙書此時正完好無缺呢。

燕王進得皇宮,從皇帝手中撥了一批人,大約三百餘人,地毯式搜尋整個皇城,燕王騎馬親自抵達城門口,詢問看守城門的侍衛,是否有可疑人出去皇城,比如傷病的,得到的答案卻是沒有。

燕王的馬在皇城的青磚鋪就的街道上來來回回地行走著,他英姿颯爽,玉樹臨風地坐在馬背上,引得一些曼妙少女的頻頻側目,三王爺的俊美,可是人盡皆知,如此風流倜儻的人物,宛如謫仙,讓人看了好不心動。

不過他臉上一片陰沉,冰霜覆面,令人瞧著有些畏懼。一日無果,甚至是一點蛛絲馬跡也沒有,他不由得心中煩躁起來,難道只是他的錯覺,她其實早已不存人世?那玉佩是否是其他的時候落下的?思及此,他眯眼沉思著,當日將她從柴房抱回來的時候,果真是沿著那牆邊的,重新燃起的希望被覆滅,握住韁繩的手指節泛出駭人的白色,心,隨著這破碎的希望隱隱地絞痛起來,疼痛如藤蔓纏繞,絲絲縷縷地糾纏著那一顆心,灼痛的感覺猶如螻蟻噬心,“駕——”男子雙腿猛地夾緊馬腹,手中的長鞭狠狠甩在馬匹上,只見棕色的馬身上掠起一道深刻的血痕,疼痛使得得它前蹄一揚,騰空的馬蹄夾雜著雷霆萬鈞之勢,一聲長嘯,於這街上狂奔起來,而街道兩旁的百姓從未見過如此瘋狂的燕王,那足以踩死人的陣勢讓他們膽顫心驚,紛紛地躲閃,甚至夾雜著尖叫聲,馬兒朝著城門口奔去,侍衛一見是燕王,正要開口,卻見他如疾風般掠過,

出得皇城,遠遠望去,只見道上灰塵滾滾,馬蹄聲聲響。

城門上的侍衛首領,低首問著下面的人:“方才那人可是三王爺?”

“回稟統領,是的!”方才那名侍衛高聲地回道。

單槍匹馬的出去,是何等的危險,侍衛首領當機立斷道:“你去通知王府的首領明玥,讓他代帶兵出城保護王爺!”

“是,屬下馬上去辦!”那侍衛一聽,飛身騎馬即刻去尋找明玥。

風聲獵獵,吹得衣袍鼓動,燕王策馬狂奔,身子前傾,冷峻的容顏上劍眉深鎖,薄唇抿,“駕!!!駕——”

強勁的風鑽入眼中刀割一樣,讓人睜不開眼。

夕陽暈染的天際,一片的血紅,風捲殘葉,於空中飄蕩飛舞著。

驕傲的眸透露著清冷凝視著自己,讓他的心中徒然一震,一幅幅畫面在腦海中浮現著,揮之不去。

她的諷刺,她的笑容,她的眼淚,每一種都深深地牽扯著混亂心。

胸中奔流翻騰著,如驚濤駭浪,該死的,死了便死了,一個死不足惜的女人,為何讓他的心一而再再而三地脫離自己的控制,變得如此不由自主,他憤怒自己的反應,厭惡那種自己不能掌控的感覺,從來都不曾有過的,為何,為何。。。。。。

天地悠悠,風聲呼嘯,官道上,只聽到馬蹄踐踏道路發出的聲音,他只覺得馬蹄踏在了自己的胸口上,使得胸口澀然疼痛起來。

夕陽緩緩地散去,蒼穹上蔓延起濃墨的黑色,黑夜如一隻張牙舞爪的野獸,籠罩整個天地,漆黑看不到一絲光亮,馬背上的燕王行在這道上顯得極其孤寂,惟有風聲相伴,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