孃親送給自己的玉佩早已不在,也許是掉下了山崖!
那是孃親留給自己的唯一一件東西,她怎能不心疼呢,然而心疼歸心疼,她沒想過去去崖底把它找回來,墜入山崖,是它最後的歸屬。
既然如此,何不順其自然,何必去扭轉天意?
孃親頭上的一支梅花簪最終被她給留下,那是孃親的物什,留下做個紀念也好,所以那支梅花簪取代了那一塊龍鳳呈祥的玉佩!
將孃親的屍體火化之後,帶著孃親的骨灰回到了姑蘇城,本以為飄家莊早已不復存在,卻沒想到一如當年完好如初,到底是有些欣慰吧!
……
當年的滅門慘案,從何查起?顯然的,夢菲沒有任何的頭緒,然而她想到一個危險卻有用的辦法,那就是放出風聲,讓整個姑蘇城的人都知道
當年飄家莊的遺孤——沒有死,她依然存活於世,而且回到了飄家莊!
如果這個訊息傳到仇人的耳中,對方一定會想法設法將夢菲斬草除根,而夢菲以自己做誘餌,無疑是將自己推入險境中,然而她會怕什麼呢,
她什麼都不怕,呵,即使是死!
現在的飄家莊,不知真正的主人是誰,她冒然住進來,到底也是有些不安,怕這裡的主人回來,會尷尬,可是事實上證明,這飄家莊,平時是
連竄門的人都沒有,她問過隔壁的大嬸,那大嬸說飄家莊自十三年全家上下五十多口人死掉後,被荒廢的莊園,被一個不知名的人買下,那人
僱來陳婆來照看,那個不知名的人,卻一次沒有出現過,而陳婆,就是夢菲見到的那個老婆婆。
她找到了當年自己居住的那個房間,房間裡的擺設,有種熟悉感,也許根本就沒變過。
她睡在這裡,感覺特別的安心。
柴房裡有一捆捆的乾柴,她就自己開火做飯,清晨起來的時候,練練劍,日子倒也安逸。
三日過去了,可是並沒有所謂的仇家上門,夢菲不由得懷疑自己這個方法是不是不可行……
四日後(三月十二),沒有迎上仇家,倒是迎來一個年近四十的婦女,那婦女穿著一身粗布衣裳,頭上扎著一條藍色的布巾。
夢菲開啟門,道:“大嬸,你……是這裡的主人嗎?”
那婦女皺著眉,上上下下地打量著夢菲,然後她顫著聲音問道:“你……你是小姐嗎?”
“你是……?”夢菲狐疑地看著她,她並不認識她,畢竟小時候的事情,太久遠了!
那婦女上前,抓住夢菲的胳膊,老淚縱橫:“小姐,我是你的奶孃啊!”
“奶孃……”夢菲呢喃著,然後她抱歉地笑了笑了:“大神,對不起……我……我忘記了……”
婦女抹了一把眼淚,“小姐會忘記也是人之常情,畢竟那些事情已經過去十幾年了,呵呵,能看到小姐平安無事真好啊,你知道嗎,你小時候
總是叫我容嬤嬤……”
夢菲尷尬著,除卻和孃親爹爹在一起,一些零碎的深刻片段,其他的事情,她真的忘得很徹底。
坐在花廳裡面,夢菲給容嬤嬤沏了一杯茶,然後聽著容嬤嬤說著當年的事情,無非是她小時候的一些事情,她小時候很懂事很乖巧,很是討人
喜歡,容嬤嬤的大兒子經常說要娶一個像她這麼漂亮的女孩做媳婦,每當那個時候,總是引起眾人的鬨堂大笑,有人說奶媽的兒子是癩蛤蟆想
吃天鵝肉,然而小小年紀的夢菲,卻總是幫著那個大哥哥。
夢菲聽著自己的故事,卻像是在聽別人的故事,真的,找不回當初一點親切感了……
“容嬤嬤,你知道當年滅我們飄家的是何人士嗎?”儘管知道她問了也是白問,可是她還是不想放棄任何有跡可循的線索……
結果正如她所想的,容嬤嬤也不知道。
夢菲四歲的那一年,容嬤嬤也離開了飄家,幸而躲過那一場浩劫!
然而當年傳說,飄家千金尚且活在人世,只是不知去向。
容嬤嬤一直記得飄家的大恩,而且夢菲的孃親總是稱她為姐姐,她喜歡拂柳的為人,也時常來竄門,直到飄家出事後,她來的次數少了,不過
每逢佳節,她就會去飄流景的墳前祭拜。
夢菲心生感激著:“容嬤嬤,真的謝謝你為我爹爹做的這一些。”
容嬤嬤笑了笑:“你這孩子,跟我還客氣什麼,一直覺得你會回來,果不其然……孩子,聽嬤嬤一句話,還是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