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月和他相視一眼,遂大笑,並賜座,他們二人的位置正是在皇帝的左下首第一,那是至高無上的榮譽,聖恩榮寵。
歌舞表演完畢後,尉遲月站起身來:“眾愛卿,朕前幾日狩獵之時,獵到一怪獸,那怪獸,力大無窮可與黑熊比,朕費力許久,才活捉那怪獸
,今日逢韶華郡主生辰,朕便想著讓那怪獸前來助助興!”
全場譁然一片,這是何怪獸,既是怪獸,又如此有驚人力量,會不戶傷人,這些無非是他們擔憂議論的話題所在。
“眾愛卿,大可放心,朕保證,這怪獸無法傷到任何人!”尉遲月笑著,斜睨了一眼夢菲,而夢菲正在給逗清兒玩,只覺得一道銳利的目光射
來,正是來自皇帝那個方向……是她敏感了吧,若是他知道自己的身份,只怕早對付自己了,又豈會大費周章地給清兒慶生,然而她想錯了,大錯特錯,尉遲月,他其實早有用心。。。。。。這是後話。
皇帝拍手三下,三米高臺下,便見十幾名侍衛將一巨大的鐵籠扛到看臺下面,俯視觀看的官員,可以一目瞭然地看到臺下的情景,這……
眾人的好奇心被抹殺在那個到來的“怪獸”身上,只見那“怪獸”蓬頭垢面,身上穿著獸皮的衣服,耳朵旁,被戴上兩根象牙,像野獸的獸角
一樣,可是那手,那腳,以及那汙垢滿面的臉,哪裡是什麼怪獸,分明就是人!
人!然而誰也不敢質疑皇帝說的話,沒有一個人敢說那是一個人,皇帝說那是怪獸,那他就是怪獸。
皇帝站起身來,他望著下面鐵籠中的人,哈哈大笑:“來人吶,把獅子關進去,朕要看看到底是這怪獸厲害,還是獅子厲害!”
文武百官臉上,呈現著一種驚懼,他們的皇帝何其的殘忍,這人,於他而言,有何深仇大恨?
夢菲順著眾人的視線,淡淡地瞥去一眼,那人的眉眼均是被結成條的發給覆蓋,看不清楚,此時的她,是斷然也無法想到那籠中,所謂何人,
更不會將皇帝的“玩物”和某個人聯絡起來。。。。。。
紛紛議論當中,有人驚呼,有人興奮,仔細一看,卻是有人牽著一頭獅子過來,侍衛上前將怪獸的鐵門開啟,馴獸師手一揮,那雄獅縱身一躍
,跳入了鐵籠中!
門,在獅子跳入後,關上……
那怪獸,焉能活過今日呢?
“哈哈,朕打賭,這獅子必定不是怪獸的對手,眾愛卿不妨下賭注,若是輸了,罰俸祿一年,若是贏了朕,賞黃金一千兩。”尉遲月開懷地笑
著,而近日的慶生會也變了質!
誰敢贏皇帝呢,那些歌官員都是懂得察言觀色的人,可是不跟著皇帝所說吧,又怕得罪皇帝,於是很多人都是中立,說是兩敗俱傷,皇帝笑得
肆意:“那我們就拭目以待。”
他別有深意地看一眼夢菲,然後說道:“弟妹,朕以為,這比賽,最感興趣的人當是你,那怪獸……”他欲言又止!
而夢菲深究地看著皇帝,心卻是不斷在下沉著,她皺著眉看了一眼尉遲君,尉遲君靠近著她,攬住了她的腰,似是想要給她安心的力量!
“開始了,開始了……”
“哇,好厲害……”
“怪獸被咬了……”
“獅子腹部中了一拳……”
這殘忍的廝殺,夢菲怎看得下去,她一轉首,卻對上皇帝笑意深深的臉,他靠過來,低聲地道:“不認識麼,那可是與你同床共枕過的人啊…
…”
那可是與你同床共枕過的人啊,就是這樣一句話,幾乎將夢菲整個人粉碎掉!
她張著雙眼,唇不止地顫抖著,感覺到她異樣的尉遲君急忙道:“怎麼了?”
夢菲轉首看著鐵籠中的人獸鬥,那一剎那,她感覺到那“怪獸”的目光瞥了過來,整個心魂都丟掉的她雙手就這麼一鬆,那懷中的嬰兒如墜花
一樣不斷地下落,尉遲君低呼一聲,放開她腰間的手,身子往後一個翻轉,在落地前接住女嬰,然而他憤怒地咬牙道:“你……”
再看夢菲,雙手抓住雕木的欄杆,指甲深陷在木內,斷掉的指甲,血流不止,他驚駭地看向著尉遲月,卻看到他仇恨地望著下面的鐵籠!
鐵籠中,激烈地撕扯,怒咬著,血跡斑斑,有人血,也有獸血,驚心動魄的一幕,在那有笑容的官員上,成了無聊的消遣。。。。。。
人吶,要怎樣喪心,才能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