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了挖耳朵,她翻白眼:“所以呢?”
“所以!我要和你!張培青!你這個無情無義的人!斷絕!……三天關係。”
“……”
“你那是什麼表情!”貴公子殿下莫名其妙再次炸毛。
張黑子表示很無辜啊:“我沒什麼表情。”
“騙子!你在鄙夷我!”
“……”這都被看出來了我去。
“說吧,那個毛都沒張全的小子到底有什麼好,你連兇大個的話都不聽,你都不知道今天我見他那個模樣嘖嘖嘖。”他暗爽無比。
“江城救了我,又誠心留在我身邊,我認他當弟弟不是很正常嗎?”是你們這些人想多了好不好?
“真的?”
“真的。”
“不是因為他長的漂亮?”
“不是!”
“哦,那你為什麼不認我當哥哥?”
“呵呵,你是太子,不能隨隨便便認親。”
“這個不是重點嘛。”
“這個就是重點。”
“你多大?”他忽然道。
對方安靜下來。
然後太子殿下就看見那個風靡邯鄲城,擁有無數粉絲各種高大上拉風的張先生,眼珠子朝左上方轉,掐著指頭默默算起了自己的年歲。
太子竟然無言以對。
掐算完之後,她才慢吞吞回答:“沒算錯的話,今年十八。”
即便知道她本來就不大,可親自聽見還是讓他感慨。
“當年伯魯先生聞名之時,也不過三十;韓國百里仲華二十一,而你,比他們又上了一層。”
這番話從任何人口中說出來都正常,唯獨從不學無術的趙拓疆嘴巴里說出,最不正常。
張培青深深凝望,“太子殿下謬讚。”
他咧開燦爛的笑,“怎樣,是不是覺得我很有才華?這可是我專門從錢先生哪兒學來的!”
“您是有才。”
和所謂的錢先生無關。
兩人聊著聊著話題早就脫離了原本的軌跡,囉囉嗦嗦把自己這幾天吃的什麼喝的什麼,鬥了哪隻蟋蟀調、戲了哪個宮女一一八卦一遍之後,天黑了。
“太子殿下,天色已晚,您應該回去。”
對這種厚臉皮的人,不直接戳出來他是不會聽的。
“哦,沒關係,我還沒吃晚飯,你不是也沒吃嗎?正好一起。”
“臣寒舍菜色不及王宮——”
話還沒說完就被不耐煩打斷,趙拓疆滿臉鄙視。
“少裝蒜,你傢什麼樣我還不清楚。”說罷朝著外面吆喝起來:“回琛,回琛!讓廚子給孤做個銀絲白玉湯!讓人送信回王宮,孤今晚要和張兄秉燭夜談!”
“……”
張先生就默默的站在角落裡看著他,不說話。
以往的餐桌上只有王衡韓平晏,今天多了兩個人。
趙拓疆端著青瓷小碗,盯著江城,喝一口,盯著江城,再喝一口,一直盯著江城。
王衡捏著一直雞腿,盯著江城,狠狠撕咬一塊,繼續盯著江城。
氣氛詭異,張培青只當沒看見,兀自吃的香噴噴。
食不言。
到了晚上睡覺時間,趙拓疆和她同睡的意願沒達成,乾脆找了一個房間搭窩順勢睡了。王衡一句話不說回自己屋子,韓平晏鬼一樣飄回去,江城給她行了個禮也回去。
寢不語。
張培青躺在床上,身上卷著毛毛蟲被子,在黑夜中睜大一雙眼睛。
刺殺的事情徹底調查清楚,婦人只是一個人行動,並沒有任何組織。也正因為她是一個人,才可能逃脫楚荊的眼睛,混入郢城她的身邊實施刺殺。
一個怨恨她的魏國人,真是完美的刺殺理由。
單獨行動,死無對證,又是個完美的安排。
為了算計她,不可謂不費盡心思。
把棉被扯過頭頂矇住,包成一個不見天的湯圓。
江城小孩……
對不住了。
——
一個月後。
日子一天天過去,張行人和趙王之間的關係似乎越來越親近,君臣和睦不知道羨煞多少人的眼睛。趙王不止一次感嘆自己有福氣,只差沒到各國炫耀。
反正當初隱瞞的事情現在紙包不住火,大家都知道攻城計出自這個人,而這個人就是趙國的張培青。瞞不住乾脆不瞞,讓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