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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張培青惡狠狠瞪著他:“為什麼!明明睡覺不蓋被子不上床的是你,為什麼感冒的是我!不科學!”

傻大個也很委屈,他也不知道為什麼。

認真想了想,他道:“大夫說是因為先生體質和我不同。”屈起手臂,一塊塊肌肉扭轉出漂亮的線條,嚴肅解說:“看,我長期鍛鍊,先生你從來沒有鍛鍊過。”

“你怎麼知道我沒有鍛鍊過,怎麼不說我鍛鍊的時候你沒看見。”她很不滿。

傻大個納悶:“我和先生天天在一起,你真沒有過。”

剜他一眼,張培青縮在毛皮大氅裡,捂得自己一身汗。

見她不說話,王衡閒的蛋疼,只好自己尋找話題:“先生,十日宴會已經過了兩天,今天各國使臣都紛紛返回,您不去送送百里先生?”

“那麼多人送他,不差我一個。”

回答的很是敷衍。

傻大個不說話,直勾勾盯著她,直盯得她頭皮發麻,舉手投降。

“你這招跟誰學的,我遲早被你盯出毛病。”埋怨兩句,她道:“我和百里仲華的關係還不能放到明面上,要不然那天拿太子做掩飾豈不是白費。”

想想好像是這麼回事,但是他總覺得還有別的理由。比如說……

“先生,大夫讓你多走走,說是運動發汗。”

“懶得動。”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院子裡進來一個護衛,大聲彙報:“張先生,大將軍府門外來了一個人,說是找您。”

“找我?”

縮成球的黑臉小子動了動,“長什麼模樣?”

護衛想了想,“很好看。”又加了一句:“穿的也很好看。”

長的好看穿的也好看……她認識這樣的人?難不成是趙拓疆?十天壽宴過去,最勞碌的時光結束,按照他歡脫的性子的確有可能來找她。

“讓他進來吧。”

護衛應了一聲離開,片刻後,院子外一道修長的身影走了進來,椅子上的張培青懶散瞥一眼過去。只這一眼,震驚的她嘴巴都掉下來了!

圓拱形門牆外,青石子路那端,安靜的少年如同一枝幽蘭。

昂貴的天華錦袍服完全詮釋玉樹蘭芝的身材,更襯得他面如冠玉,唇若塗脂。

這些都不是吸引張培青的重點,重點是,在少年天鵝般優美高貴的脖頸上,掛著一張巨大的牌子,上面明晃晃幾個字:

我找張培青!

默默看了半晌,張培青捂住臉。

“你就是這麼一路走過來的?”

少年眨巴一下眼睛,無辜,點點頭。

緊緊抿起的嘴唇動了動,沙啞開口:“你不喜歡。”

陳述語調。

你特麼不是搞笑麼,帶著我的名字招搖過市我能喜歡的起來麼?

張培青心中小人仰天淚奔的同時,王衡同樣驚訝:“你、你不是被送到百里先生那裡了嗎?怎麼會找到這裡!”

他說這人看著眼熟,原來是那個奴隸!奇怪,額頭上的印記哪去了,不是說不能去掉嗎?沒想到收拾一番還人模狗樣的,跟他搶先生,哼。

少年黑漆漆的眼睛閃過倔強,抿了抿唇:“扔了我,牌子,指路,來了。”

王衡愣了愣,笨拙的腦子突然神迴路的明白了他的意思。

百里先生扔了他,順手給他弄了張牌子,別人順著牌子給他指路,然後就到了這裡。

怒氣和醋意翻滾,正要說什麼,少年從懷裡抽出一封黃紙烤漆的信,“給你。”

信封無視傻大個,正對椅子上縮著的黑球。

張培青盯著看沒有接,少年也不著急,木頭樁子似的一動不動,筆直伸長的胳膊彷彿感覺不到酸澀。

無奈嘆口氣,伸手接下。王衡弱弱抵抗了一句:“先生……”

安慰地拍拍他的腦袋,拆開昂貴的紙張信封,柔潤的隸書和那人一樣讓人如沐春風。

“汝之所託,某已收到,然事因有故,恕某不能同。”

沒頭沒腦的話,連個落款都沒有。

這麼短一句,卻用了一張大黃紙,真是浪費。指甲彈了彈信紙,她起身走向屋內,經過王衡的時候吩咐道:“給我打盆洗臉水。”

☆、第17章 身世

作者有話要說: 上完課回來碼字,右眼突發疼痛,一直不停,勉強寫了點實在受不了電腦光刺激,見諒。麼麼噠!

狀似不經意打量四周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