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戰爭。
是生是死,是成是敗,全在一計之間。
韓太子以死明示,這一招徹底震撼了諸國,最起碼他們高貴的太子可不會因為這種事情就隨隨便便賠上性命。
本來打算以此為藉口紛擾韓國,現在看來也要暫緩。
人家太子都以死明志了,你再咄咄逼人豈不是叫人看不起,在天下面前丟了面子?
“韓國太子倒是個有魄力的人。”
燕國王宮中,收到訊息的燕王捋著鬍鬚感慨萬千。
他敲了敲鑲金的案桌面,蒼老的聲音透著渾濁:“那小兒叫什麼名字來著?”
一旁的宮正趕緊回答:“回稟大王,韓太子名易登。”
“易登……易登……”燕王喃喃自語著,眼角的笑紋越來越深,“現在變成‘難登’嘍,韓國沒了這個太子,也差不多要玩完了。”
宮正謙卑地佝僂著腰背,小心回了一句:“大王,聽聞那韓國要將前九公子平晏接回韓國,而且……”
他看了看半闔著眼皮子的老人,道,“而且聽說韓王準備讓這位九公子當太子。”
“九公子?”
燕王頗為詫異地抬了抬眼皮,“寡人怎麼從來沒有聽說過這個九公子,是哪個世家夫人的子嗣?”
“回稟大王,九公子名平晏,其母只是個低賤的媵妾,這個九公子多年前就被貶為平民,驅逐出韓國境內。”
“嗯?既然如此怎麼又回來了。”
“是那百里仲華出的主意,韓王一向聽百里仲華的話,何況在這種時候,大概是因為那九公子是唯一能拯救韓國的人。”
“哦?”燕王來了興致,“這個九公子有如此本事?”
“非也,韓九公子本名韓平晏,正是張培青身邊三個護衛一個的那個平晏。”
聽見張培青的名字,燕王一下子拉下老臉,黑漆漆的難看。
好半晌才從鼻翼裡發出輕蔑的冷哼:“張培青,到哪裡都能聽見她的名字。”
宮正倉皇弓腰,一言不發。
燕王也不理會他,接著碎碎念:“張培青此人著實可恨,要不是燕國目前沒有力量,寡人非得將她扒皮抽筋不可!”
“每次聽見她的名字寡人就不開心,此等豎子一日不除,難消寡人心頭抑鬱。”
“若是張培青哪一日敢來我燕國,定叫她有來無回!”
宮正不作聲,心中默默吐槽。
大王這話三五天就重複一次,他都能倒背如流了。再說了,要是張培青哪一日真的落到了燕國手中,只怕燕王高興還來不及,哪裡說什麼扒皮抽筋。
燕王捋著鬍鬚,眯起眼睛:“易登小兒以死明志,莫非這件事情真不是韓國乾的?”
“……”
“趙拓疆明明說是韓國,總不會是在說謊吧?那易登小兒素來狡詐,寡人看就是韓國乾的,只不過現今事情洩露沒得辦法,只能如此了。”
他滿意地露出享受的微笑,越發覺得自己英明神武。
“寡人看韓國就是想借著張培青的手,動用楚國力量保護韓國。張培青在楚國過的如魚得水,那楚王和楚太子荊都極其聽她的話,易登和百里小兒真是聰明。”
宮正趕緊趁機恭維:“大王明智。”
“哈哈哈,寡人雖說老了,腦子可清醒的很。就算韓國接回那個什麼的九公子,也救不了韓國,韓國就是一塊肥肉,就算張培青幫忙,楚荊和楚王可不一定會幫忙!”
——
楚國王宮。
光泰門外。
身著莊重黑白兩色朝服的俊美年輕人站在最開端,身後整整齊齊跟著數百人。這些人衣著統一,黑白兩色極其刺眼醒目。
楚國的兵士們站在兩列,目不斜視。
這群人從百米寬的道上、從士兵們中間穿過,每一個人都面色沉重莊嚴。陰陽兩色的極端叫人難以忽略他們,悲壯而凜冽。
最後,他們停在正殿主門口。
“韓國百里仲華攜眾臣,前來迎接公子平晏。”
他的聲音很高,迴盪在空曠曠廣場上,似乎還能聽見遙遙遠遠的迴音。
正殿門口高高的臺階上,楚太子還有一干臣子都站在那裡。
張培青從不起眼的角度觀察下方的年輕人,耀眼的太陽光都暖化不了他蒼白的臉色。縱然強行提起精神,仍然帶著幾分憔悴。
看來,韓易登的死對他的打擊很大呢。
默默垂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