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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部分

越說楚荊越是狐疑,一直以來他和所有人一樣被張培青的氣度和才華驚豔,理所應當的沒有往那種荒唐的地方想。

可是現在他怎麼橫看豎看都古怪呢?

張培青心頭一緊,暗罵楚荊真是毒蛇,難纏的要死,自己女子的身份一旦被發現,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她冷笑三分:“太子可見過有喉結的女子?”

張培青從來不穿高領衣裳遮擋,大大方方露出脖頸,那是因為曾經周遊列國的時候,有一位隱士傳授了她一個辦法,和韓平晏額頭上的□□差不多,這其實也是個貼上去的假貨。

這也是楚荊疑惑的地方,女子的確是不可能有喉結的。

“你這喉結莫不是假的?”

心中“咯噔”一聲,張培青卻是面色沉下來,“太子莫不是非要伸手摸摸?”

楚荊眯起眼睛,犀利地盯著她鎮定隱藏怒火的面孔,露出豔麗的笑容,“並非不可。”說著居然真的伸手探向她的脖子。

張培青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楚荊這個混賬玩意兒,這是要作死的節奏!

在即將碰觸到她脖頸的前一秒,楚荊頓住了。她的臉色依舊平靜,絲毫沒有慌張,只是冷笑看著他,這讓楚荊心中的疑慮煙消雲散了。

他漂亮的手指力道一轉,從張培青下巴勾起,彷彿逗弄寵物般挑逗,然後收進寬大的袖子中,戲謔地望著震驚的張培青:“你若真是女子倒好了。”

張培青風中凌亂,呆傻地問:“為何?”

為何?楚荊心頭一跳。他也不知道為何自己會說出這樣話,做出這種舉動……

袖中的手食指發燙,他微微蜷曲起來,最後捏在掌心。瞥見她難得一遇的發呆,那張黑乎乎的臉格外滑稽,透著幾分憨傻,竟叫他忍不住想撫上去。

眸中閃過慌亂,楚荊挺直了脊樑掩飾下去,鎮定自若,帶著以往特有的鄙夷:“孤只是隨口一說,你若真是女子只怕嫁不出去了。”

我若真是女子想娶我的人多了去了,好歹也是個白富美。

張培青更加鄙夷,不再和他討論這個危險的話題。高臺上歌舞都換了好幾場了,被驅趕到遠遠的後方啥都看不到的王衡託著下巴,怨念地盯著這個方向模糊的人影。

幾番結局客氣話之後,楚荊起身走人了,王衡急忙跑過來,張培青也跟著帶著他離開。

“先生,你真的有應對的計策?”他只聽見這一句話就被趕到後面去了,楚太子霸佔了他的位置,還霸佔了他的先生。

“自然,我張培青豈是那種坐著等死的人。”她輕嗤一聲,眸中泛著冷意:“之所以這麼做不過是為了迷惑周圍盯梢的細作,迷惑齊國人。”

王衡大吃一驚,急忙想往思周看,收到張培青眼色後硬生生止住了,乾巴巴問:“要不要告訴太子除掉這些人?”

“不。”她搖頭:“既然齊國把棋都送到我面前了,我不妨也用上一用。”

知道周圍有細作,不只是張培青感知敏銳。這些人技術高超,她又不是神怎麼可能一個個都發現,真正原因是她收到了一封神秘的帛書。

那上面告訴她許多齊國現狀,包括這一條資訊。

信沒有落款標記或者人,是個小乞兒送上來的,最普通常見的絲帛,字跡也十分陌生。

但是張培青就是有一種直覺,這是季久申傳過來的。

當初那麼無情的趕走他,換成張培青自己,肯定是不會再搭理對方的了。

嘆口氣,她想起這件事情始作俑者的齊國,面色深沉難測。

——

太昭果然很守信用,很死心眼的半夜找她來了。

夜深人靜的時候,張培青正在屋子裡看書,窗戶咔噠一聲,一個人影便站在她面前。

器宇軒昂,郎朗昭昭。

一年不見,還是這麼帥。

“你來了。”張培青合起竹簡,上下一番打量,頗為感慨。

“你說要和我比劍的。”他面無表情:“還說要告訴我原因。”

“沒錯。”張培青拍拍跪墊:“坐下吧,我先告訴你原因。”

太昭看了看那方小碎花的跪墊,伸手拽過來,筆挺地跪坐下去,猶如一柄挺拔的劍,不吭聲地等著她說。

“我之所以知道那件事情,是因為我是你師父孤竹無堪大師的孫子,也就是你的哥哥。”

太昭一臉懵逼。

輩分問題他不會算,只是師父什麼時候成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