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下馬行禮。
“殿下,已經確認了,是一群流民。秦陳兩國交戰,秦國臨楚邊城業涼失守,百姓流離失所,於是千里投奔楚國。”
凝望那些開始漸漸繞道的流民群,楚荊皺眉沉思。
在輕騎兵的驅趕之下,流民們明顯已經四分五裂竄逃開,一隊隊朝著四周擴散。楚荊眉色漸漸凌厲,低沉的聲音透著鏗鏘殺伐:“前方只怕有詐,孟回,孤命你即可帶隊將流民包圍,問清楚事由!”
孟回吃了一驚,下意識行禮:“是!”
轉身利落地跨馬而上,“第三第四旅士兵跟我走!”
被點到計程車兵們快速跟上將軍的步伐,剩下計程車兵們變換隊形再次形成一個嚴密的包圍圈,整個過程簡潔迅速,看的季久申張培青他們驚歎不已。
前方士兵們衝出去之後,大部隊在剩餘軍士的護衛下依舊前行。努力豎起耳朵傾聽的王衡這才把大腦袋湊到窗戶口,對著張培青小聲呼喊。
“先生,好像是兩國交戰,說什麼業涼失守,流民要去楚國。”傻大個說的斷斷續續,時不時回想一下。
他的耳力向來過人,當初剛到趙國,在跟隨軍隊行軍途中張培青就見識過。聽了他的話,張培青連忙問道:“哪兩國?”
“這個……”傻大個撓撓頭髮,一張臉皺巴成包子,用力捶了捶腦袋,“好像是……是……陳?”
陳?張培青眸光閃爍:“秦陳?”
王衡歡喜:“對!就是秦陳!”
她恍悟,“原來如此。”
“啊?什麼意思?”季久申疑惑不解,韓平晏也滿眼迷濛,王衡那傻小子更加懵懂,呆呆望著她。
張培青解釋道:“秦陳兩國相鄰,又都和楚國相鄰,按理說他們打仗百姓流離到楚國並沒有什麼不對。
但是,業涼地處秦國以南,陳國在秦國以北,陳國就算要攻打秦國,最先下手的也應該是秦國北邊的大尚,而不是業涼。再者,秦國位列七國之中,實力比陳國強盛,兩國開戰吃虧的怎麼著也應該是陳。
這些人的話,大致聽上去似乎並沒有疑點,可要是仔細推敲一番,就有許多漏洞了。我想太子應該也知道這一點,所以才叫孟回將軍前去。”
三人恍然,怪不得呢!
“先生,你真聰明。”王衡憨憨笑,還不忘隨時隨地高捧他家先生。
張培青哭笑不得,“如果他們真的不是流民,我們這次只怕有難。”
她盯著流民逃竄的方向,指給幾個人看:“這些人看似驚慌奔走,實際上他們逃竄的方向正好呈現圓弧,如果不加以阻止,很快我們就會被包圍。”
王衡一看果然如此,頓時大驚失色,“先生,我們要不要告訴太子!”
“不用。”張培青搖搖頭:“我能看出來,太子自然也能看出來,孟回將軍不正是去解決問題了嗎。”
孟回率領的八百士兵很快將流民們逃竄的隊形打亂。他們可是真正沙場上血洗的戰士,刀光之下毫不留情,一道道鮮血飆飛,硬是把分裂的流民打回一團。
手無寸鐵的流民們根本就不是他們的對手,只能羔羊般淒厲慘叫著,隨之被一刀穿胸血濺當場。
季久申愣愣看了半晌,吶吶開口:“先生,似乎不對……”
張培青此時也愣住了,驚疑不定,難道她猜錯了?這些人真的是流民?
士兵們殺了一些人之後,孟回下令住手,然後抓住五個人仔仔細細盤問,然而得出的結果和方才並沒有什麼大差別。
他猶豫了一會兒,讓士兵先看守這些人,自己帶了三個回到行軍中。在士兵把三人團團圍住確定不會出錯之後,才上報楚荊。
“太子殿下,臣並沒有審問出什麼,只能把人帶回來。”
那三人戰戰兢兢跪在地上,身上穿著破爛的麻布薄襖,頭髮稻草似的油膩結成塊,臉趴到土地裡,不敢抬頭望高高在上的貴人。
楚荊冷淡俯視幾人,涼薄的嗓音低沉:“業涼失守,秦國自會收回,爾等何以出逃?”
“回、回稟大人,陳國人、陳國人殘暴成性,他們要殺了業涼所有人,我們都是昨天晚上趁夜出逃的。”
幾人說完後並沒有聽見任何回聲,上位者的壓抑叫他們冷汗直流。三人撅著屁股,額頭貼著黃土,呼吸間土沫都被吸進鼻腔,卻不敢動彈一下。
忽然,上方冷漠的聲音再次傳來。
“你們三個什麼關係?”
三人皆是愣了愣,猶豫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