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就是看上去有點呆。”
“呸,那叫接近大自然!”
“瞎扯淡。”
“他是最有希望進階大宗師的人,只是我能教的都教了,大宗師和宗師,一字之差千里之別,需要個人領悟,我實在無能為力。”他嫌棄地看一眼張培青:“你有空也指點指點他,長時間不練劍,看你整個人都退化了。”
“……”張培青沉默了一下,“老頭,你把我的精髓都學到了。”
孤竹無堪冷笑:“早跟你說了,老夫豈是你個黃口小兒能相比的。”
“哼。”
門外,季久申腿都站疼了,可門板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他用手肘撞撞門神一樣,面無表情嚴肅無比的王衡,賊兮兮道:“喂,先生怎麼在裡頭這麼長時間?不會是幹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吧?”
王衡眉毛倒豎,劍抽了一半:“你說什麼?”
“沒沒沒沒沒什麼沒什麼!”季久申尖叫起來,好不容易安撫炸毛的侍衛把利器歸位,這才擦擦冷汗,暗中嘟囔這該死的傻大個!
天色更黑,季久申實在等不了。
依他活潑的性格,能乖乖等了一個時辰已是極限,這會兒腦袋靠在王衡肩膀上打盹兒,口水還流了王衡一身。
王衡嫌棄無比地皺起粗粗的眉毛,認真盯著那灘口水,又把目光轉移到季久申身上,尋思著待會兒朝哪個地方吐口水,才能展現自己的厭惡之情。
正琢磨的時候,門板“吱呀”一聲開了。
“先生!”王衡驚喜地叫喊,立即眼巴巴湊了過去。猛地失去支撐的季久申“噗通”一聲栽倒在地,腦門磕在硬邦邦的黃土裡,整個人趴在張培青腳邊。
季久申當場就痛醒了,還沒來得及慘叫,就聽見張培青不順眼的嗓音帶著驚訝:“何苦行如此大禮,快快請起。”
“……”
慘叫聲憋回嗓子眼,季久申憤恨地抬起頭,雙眼通紅吃人似的盯著她。
旁邊一同走出來的老者也十分詫異:“張先生,你這侍衛居然如此虔誠,這等真心實在應該嘉獎。”
“老先生說的是,我正有此意。”
“如此實誠的人,你應當多賞賜些。老夫先行告辭了。”
“老先生慢走。”
兩人客氣寒暄,從頭到腳看都不看一眼季久申。還是一邊的王衡呆愣了半晌,忽然反應過來,急忙將他扶了起來。
“你憋碰我!”
季久申鼻頭酸澀,張培青太過分了!再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