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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部分

“只是你已經見過了啊。”

“胡說八道!你不願意幫我就直說!我什麼時候見過!”

“還記得上次,你說人家像白毛醜鬼的那個老頭嗎?”

五雷轟頂。

季久申木頭樁子一樣站在原地,呆滯了好半晌,才結結巴巴出聲。

“你、你不會是說,前幾天來這裡找你談話的那個,頭髮鬍子白花花的老頭吧?”

張培青微微一笑。

“你、你不會說的真的是他吧!!!”

她笑而不語。

扭頭一看,正乖巧端著茶走出來的王衡也愣住了,長大了嘴巴,傻乎乎的望著她。

張培青見他們表現的有點誇張,於是好心的解釋道:“在峰會上撞見,正好覺得投緣,便和孤竹大師談了會兒話。我有提醒你們好好招呼的啊。”

混、賬!

季久申簡直淚流滿面。

你就說了句“待會兒有個客人要來”,別的你提什麼了嗎!如果不是今天在外頭正好聽見人家都說,孤竹大師和張先生關係不錯,他才問出口,估計這廝壓根沒打算告訴他們!

“張培青。”

季久申認認真真看著她,“我要三天不和你說話。”

“啊?”

“我要三天不和你說話!”

“哦。”

“張培青!!!我這輩子都不要和你說話!!!”

王衡看了看季久申跑沒了的身影,把視線轉移過來,滿臉幽怨:“先生,你太過分了。”

“咳咳,這個,我不就是想逗逗你們嘛。”

“喝茶嗎?”

“啊?哦,喝。”

“給你,我去冷靜一下。”

“……”捧著茶杯,眨眨眼,心虛地灌了一口。現在的孩子,玻璃心。

——

夜深人靜。

窗戶外連蟲鳴都很少,月色朦朦朧朧,看不大清楚外頭的景色。

太昭不住在王宮,他有自己的院落。

他是個劍痴。

一般來說,除了練劍不會關注任何事情,這輩子唯一多關注過一下的,似乎就是那個張什麼的,因為她的臉太黑了,一般人長不成那副模樣。

另一個原因就是,他覺得那個人有些不對勁。

具體是什麼地方,太昭自己也不知道,不過這些都和他沒有關係。

他現在關注的是,窗戶外面蹲在樹上的那個人。

他的院子很大,設計的時候,據說師父請了墨家人,用的是機關迷盾之術。他自己劍術高超,不需要護衛,加上宗師太昭的赫赫威名,所以從來沒有人如此明目張膽的闖入他家。

這是第一個。

他細緻地擦了擦劍,這把劍叫做藏鋒,銷金斷玉,堪稱神兵,不亞於師父手中的恪名。

今晚,他會讓擅闖者,知道藏鋒的威力。

太昭穿好衣服,提起劍,推開門。

“吱呀”一聲門軸轉動,樹上樹葉好似動了動。

“下來,與我一戰。”

太昭半仰著頭,直勾勾鎖定大樹的某一處枝椏,雙眼睛銳利的和手中劍一樣,隔了老遠,彷彿都能感受到其中的鋒利。

樹上,一個帶著面具的人同樣望著他。

“下來,與我一戰。”太昭又重複了一遍。

張培青眼角抽了抽,有種自己是葉孤城,正和西門吹雪對峙的即視感。

實際上,她只是來探探太昭的底。聽老頭說,太昭是最有希望進階大宗師的人,儘管這和她沒有半毛錢關係。

她歪著頭想了想。好歹,她也算是太昭的半個師兄。哦,師姐。

張培青不是孤竹無堪的弟子,然而孤竹無堪於她而言,和師父沒什麼兩樣。

她出生開始學劍十四年,均是出自他的教導。

十四歲那年因為阿誠的死,她離開母親離開業涼,從此開始了遊歷天下的步伐。她見過很多人,很多劍師,但沒有一個人能比得上他。

對她來說,孤竹無堪就是家人。

這一點張培青十分清楚,只是從來不說罷了。

眼前這個人既然是他看中的,她不免多了幾分審視和親切。

“宗師太昭,好氣魄。”

話音一落,太昭臉上便顯露出明明白白的詫異。

“女子?”

她說話的時候,並沒有和往常一樣壓低嗓子放粗聲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