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南宮赫恩了一聲,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這個一向對國事不敢興趣的弟弟怎麼突然間想要出征蒼宜了呢?他可不認為他這個弟弟轉性子了呢。 否則,當初他提過那麼多次讓他回來為他分擔朝事務,他為何都拒絕地如此徹底呢。
不過,不管是出於什麼原因,只要他願意,他都會同意的。至少,他終於願意幫他分擔朝事務了啊。不過,任是南宮赫,也絕對不會想到,他的這個弟弟願意出征蒼宜,竟然是如此的一個原因。
“好。”
“謝皇兄成全。”
“不過,墨弟,朕有一個疑惑,怎麼這次你這麼主動幫朕分擔呢?”
“恩,”南宮墨有些支吾,總不能告訴皇兄說他想要出征蒼宜是為了一個男子,“自然是想為皇兄您分擔點了呀,皇兄不是早希望臣弟能夠為你分擔點嗎。”
“這樣子的麼,”南宮赫自然是聽出了南宮墨話語的那一絲支吾,但是他也不點破,等到他願意告訴他的時候再告訴他。畢竟,誰的心沒有點秘密呢。
“恩,那皇兄,臣弟先回去準備一下了。”
“好,不過,墨弟,別忘記了你和母后的約定。”
南宮墨愣了一下,很快便點了點頭,與母后的約定,無非是為她老人家找一個兒媳婦兒唄,如果到時候真的沒有喜歡的人,那麼找一個她老人家意的女子,讓她老人家開心一下,又何妨呢?
墨王府。
南宮墨一回到府內,便讓自己的貼身婢女簡單地收拾了一下行裝,以便十日後的遠行。“綠荷,幫本王簡單地收拾一下,十日後本王要隨沈將軍去北境。”
“王爺,您去北境幹什麼呀?”綠荷道,她是怎麼也想不到她這個“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主子怎麼想起要去北境了呀,那裡的氣候環境這麼惡劣,主子怎麼能夠適應那裡的氣候和環境呢。
“多事。”南宮墨淡淡地說了一句。綠荷知道,這是主子生氣的前兆,便不敢再追問下去了。其實,別看南宮墨平時一副很好說話的樣子,但是,如果你一旦觸及到他的底線,那麼別想有好日子過了。
“奴婢告退。”綠荷很識時務地退了出去。
房。
南宮墨將放在桌的那幅畫翻開來,他細細地看著話的人兒。驀然發現,他似乎從來沒有看到他笑過。那一日,偶然的機會,他跟隨皇兄去沈府,才得知他的名字叫做佳輕,佳輕,很好聽的名字,他想。
他看著畫的人,這樣的一個少年,這樣的一個男子,竟然這麼的讓他牽腸掛肚,莫非,他的身真的有什麼魔力不可。這幅畫,是他在那日的晚宴之後畫的。
那一日,是他和他的第一次見面,卻也讓他把心遺落在了他的身。他知道,在這個年代,男子與男子之間的感情是不可能被世人所承認的。他也曾經很認真的想把這個少年從腦海抹去的。他以為,這是件很簡單的事兒,卻沒有想到,做起來竟然如此的難。他真的控制不了自己不去想他。
這幅畫作好之後,他曾經想把他撕掉的。但是他真的不忍心,他想,即使他不能和他在一起,那麼看看他的畫像也好,當時給自己留個紀念。因此,只要每一次想起他的時候,他總會拿出這幅畫來瞧瞧,好像畫的人真的是在自己的面前一樣。他想,只要他埋在自己的心底,想念的時候拿出來看看,這樣好了。
他小心翼翼地觸控著畫像,這眉宇,這眼睛,漂亮的讓他幾乎都移不開眼睛。因此,當聽到他想要替父征戰的時候,他忍不住的動了要隨他一起的心思,哪怕他們不能在一起,至少,他在他的身邊,總是能夠護他周全的。所以,他順從了自己的心,既然放不開,那麼在他的身邊默默看著他。
鎮北將軍府。
床榻終於傳來了一絲動靜,這讓守候在莫曉如身邊的沈佳輕終於鬆了一口氣。
“娘,您終於醒了。”沈佳輕的語氣有著欣喜。母親終於醒來了,這對於她來說真的是再好不過的了。
“佳輕,”剛醒過來,莫曉如的聲音還帶著一絲沙啞。
“娘,您答應佳輕,不要這樣子好不好?”沈佳輕猛的抱住了莫曉如,記憶,她彷彿從來沒有像此刻這樣,抱著莫曉如。但是,這一刻,她情不自禁地抱住了她。她已經失去了爹,不能連孃親也失去了,那讓她如何承受呢!
“佳輕,”莫曉如哽咽道,那個她認為的向來堅強的女兒,此刻竟然抱著她,在她的懷裡撒嬌。
“娘,”沈佳輕自莫曉如懷裡抬起頭來,眼眶紅紅的,“以後我們相依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