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出來,她從沒想過,竟會有人如此喪心病狂對自己的兒子下此狠手,若早知如此,她寧可全部承擔,也不想讓他把自己的傷疤揭開來一層層給人看。
眾僧聽完,再無話可說。慧能張張嘴,終究還是沒再開口。
此事,便這樣了了,可是對於秦夢遙來說,一切都已不再是最初的模樣。
她從人群看到了秦洛芙,她親眼看著秦洛芙嘴角的笑一點一點冷下來,直到最後滿臉不甘的轉身離開。
秦夢遙一直以來都對秦洛芙很是迴避,甚至大多數時候,她都奉勸自己,那個女子也是封建社會下的可憐人,能讓處便讓她幾分,可是經過這麼多,她才發覺,自己越是忍讓,秦洛芙越是步步緊逼!
這次的事,明顯是秦洛芙想借她與和尚私通的事大做章,她甚至可以枉顧自己腹的胎兒,在佛祖面前公然陷害,致她於這種境地!而可以預見的是,毀了秦夢遙的聲譽之後,霍氏肯定不可能再容忍秦夢遙的存在。
“既然你不仁,休怪我無義!”秦夢遙咬牙切齒看著那個漸漸遠去的背影,心越發憤怒。
好不容易結束了這場鬧劇,慕容妍妍一刻都不願再寺多呆,拉著秦夢遙便離開了這是非之地,而至於寺之事,自有方丈處理,只是可憐了慧通,寺眾人知曉了他的身世,不知會如何做想……
秦夢遙被馬車顛地心慌,一下山,躺在床睡了足足一天一夜,她甚至在夢都看到秦洛芙那冷冷的笑,秦夢遙恨不得一巴掌將她拍走,可是她在那裡,一身陰冷。
秦夢遙出了一身冷汗,在對秦洛芙的厭惡醒來。
“娘,你終於醒了。悠悠好擔心!”悠悠不知在秦夢遙的床前守了多久,看到秦夢遙醒來,立刻撲倒秦夢遙懷,“娘,你一定要好好的,不然悠悠再也沒人疼了。”
這一句話,將秦夢遙從仇恨憤怒的頂峰一把拉下來,算為了悠悠,她也不能馬去找秦洛芙算賬,否則便真了秦洛芙的奸計,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秦夢遙暗暗慶幸自己終於清醒過來。
“悠悠放心,娘不會丟下悠悠不管的,”秦夢遙一把抱住悠悠,不過幾日時間,卻好似分開了幾個月。
悠悠雖說早適應了秦夢遙表達愛意的方式,可還是在秦夢遙懷掙扎幾下,紅著小臉退後兩步,不自覺的摸著自己的尾巴。
“悠悠,你是不是有事情瞞著娘?”每次悠悠只要一摸尾巴,便必是心有事相瞞,秦夢遙對悠悠的這個習慣瞭如指掌。
“沒有,娘,”悠悠又退後兩步,緊緊護住尾巴,但又怕秦夢遙會生氣,所以慢慢前挪動著,“娘,悠悠知錯了,悠悠不該逃學去找尤叔叔,尤叔叔不讓悠悠告訴娘,怕娘會擔心……”
悠悠抱住秦夢遙的手臂,像只小狼,哼哼唧唧的撒嬌。
“好好好,娘不會怪你的,”秦夢遙連臉都來不及縝,便被悠悠給哄得沒了脾氣,“你老實告訴我,尤叔叔怕我擔心什麼?”
“額,沒有,”悠悠眨巴眨巴天真的小眼睛,但小手又不自覺地去摸自己的小尾巴。
“說實話!”
“尤叔叔被人打了。”
“什麼!”秦夢遙腦袋似被人敲了一記悶棍,立馬登鞋子,拉著悠悠往外跑,她現在越來越慶幸有霍家三小姐的身份,她拉著悠悠衝到門口,沒有絲毫阻攔,如入無人之境,甚至連馬車都有人立刻備好牽到面前。
精露軒同往常並無太差的區別,可秦夢遙一進店,明顯感覺,店的顧客往日少了許多,貨架的瓷瓶也少了許多。
見到秦夢遙到來,一個眼圈烏青的夥計迎來,服務態度明顯同往日差別極大。
“你的眼怎麼了?!”秦夢遙驚訝,本來眉清目秀的小夥計幾日不見竟變成這副模樣,秦夢遙雖然有心理準備,可看到他的樣子,還是被駭了一跳,可想而知,尤子期也不會好到哪裡。
“嗨,別提了,我這還是輕的呢,其他的夥計都被打得不敢來了,若不是怕掌櫃的沒法顧店,我也不想來了……”
“到底是誰,竟然下這麼狠的手,你們掌櫃的得罪誰了嗎?”秦夢遙仔細想想尤子期的為人,他雖然油滑了些,可在外卻從不與人交惡,若是平白遭人黑手,實在是讓人難以容忍。
“那夥人個個生的五大三粗,手裡拿著這麼粗的棍子,”小夥計拿手一劃,足有碗口粗細,“進門二話不說砸咱們架的貨,咱們哪見過這陣勢,躲都來不及躲捱了好幾悶棍。掌櫃的去跟人家賠笑,也被揍了好幾棍,這夥人實在是欺人太甚!”
“報官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