遙遙指著對面就叫道,“快看,那個地方,我聽說過,是將軍招待貴客的地方,今天我們不會就是在那裡吧!那位霍家新來的大少爺面子可真大!”
“噓,小聲點,這可是在將軍府呢,不是外面,你可別亂說話,”秦洛芙小心翼翼的看看前面的霍副將,心中暗道,這個詩詩也真是太不管不顧,當著人家的面就這樣咋咋呼呼,怪不得娘總讓她離詩詩遠一點,可除去這些詩詩心地卻是極好。
南程莫聽完劉藝詩的話,一顆心險險提到嗓子眼,用招待貴客的地方來為自己接風,豈不太過隆重了些,而且此事是霍雙城交給二姨娘全權負責,她這樣做,究竟有什麼目的!
三個人各懷心思踏上岸邊的一條小船,霍青划動船槳,往飛仙閣而去。
船剛靠岸,一直喧譁熱鬧的飛仙閣中突然安靜下來,眾人目光緊緊盯著從船上下來的四人,最後下船的男子神色微冷,舉止雖顯儒雅,但眉目間卻有種不凡的氣勢,稍稍年長的幾人一看看到南程莫,不由都怔住了,看到那熟悉的眉眼,好似都看到了將軍年輕的時候。
霍景平目露敵意的盯著南程莫,自從他聽說這個從天而降的“哥哥”,他的心裡就像長出一把利劍,當終於看到他時,這把劍瞬間拔地而起,恨不得將這個男子生生從世界上劃掉,但是他沒有。
南程莫看到面前這麼多形形色色的男子,心中早有準備,但還是吃驚不小。
在座的所有人,衣飾都極為講究,且質地不凡,他對於布匹瞭解甚少,但單是看這些衣服的光澤,也知價值不菲。
他定定神,從臉上擠出一絲微笑,在霍青的引領下,往自己的位置走去。
霍景平如同主人一般迎到南程莫面前,臉上微笑燦然,但眼神中卻滿是挑釁。他將南程莫攔在自己面前,笑容可掬的向所有人介紹道,“各位,今天讓各位久等了,現在由在下向大家介紹一下今天酒宴的主角。”
“站在在下面前的這位,便是霍府遺留在外,而今終於迴歸的霍景康,”霍景平轉而看向南程莫,“既然主角到場了,那咱們就開始吧!”
說罷,霍景平拍拍手,侯在外面的僕從便陸續將準備好的佳餚端了上來,只消一會的時間,飯菜上齊,剛剛的安靜又頓時變得鬧哄哄。
只是南程莫卻顯然沒了吃飯的心思,這所有的一切都不是他想象的模樣,包括第一次與二姨娘的交鋒,然而對方並不等他做好準備,猛然一記便已佔了上風。
薛文佩如此,霍景平亦是如此。而南程莫不知不覺,便已經在這場較量中淪為末等,這一次大肆宴請,誰知不是薛文佩在向外宣告她在霍府鞏固的地位。
由一位霍家長者領酒三旬過後,每個酒桌上的氣氛漸漸活躍起來。席間,霍景平不時起身,向各位長輩敬酒,觥籌交錯言笑晏晏。
南程莫笑著應付著身邊人的問話,眼睛時不時地往霍景平身邊瞄去。今日他雖被稱作是主角,但仔細看去,卻發覺坐在他身旁的那些老人年齡雖長,但尊貴程度卻明顯不及霍景平身邊的那些人。
坐在南程莫身邊的那位白鬚老人趴在南程莫耳邊喋喋不休,所講也不過是霍將軍年輕時的些許事蹟,對於這些,南程莫在來的路上早已聽了許多,所以也只是不斷點頭附和著,心中則默默將霍景平敬酒的順序仔細記了下來。
“當初老爺子跟著先帝打江山,拼死保住了先帝爺,後來老爺子過世,霍家受先帝餘蔭,是一代比一代昌盛,看到沒坐在那邊最上首的,就是霍家的族長,按輩分,你還要叫一聲老太爺呢!再旁邊是……”白鬚老人雖說話多了些,卻也給了南程莫諸多資訊,最起碼,對於霍家也有了最起碼的認識。
當說到薛文佩的哥哥,霍景平的親舅舅薛友林時,南程莫刻意多看了幾眼,不料對方竟似有所感應般,兩人視線在空中相交,那人雖看似溫和,但一雙鷹眼兇相畢露,絕非善於之輩,看這兇相,同那薛文佩倒真不愧為一家人。
霍青被臨時安排到外面戍守,他在外想到南程莫舉目無親,不由有些著急。
“你,過來,若看到可疑人員,立即向我彙報!”霍青隨手拉過一個小廝,整整儀容,大步走到南程莫身旁。此時霍景平已幾乎向在座長輩敬酒完畢,而南程莫卻仍被身邊的白鬚老人死死拉在身旁,喋喋不休的嘮叨令其他人根本連話都插不進去。
霍青的出現好似救世主菩薩一般,南程莫連忙扭頭抓住這個稻草。
之前霍青便講過關於王公貴族酒宴的傳統,奈何在這樣的家宴上,向長輩敬酒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