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大了,老爺還說你哪天沒事了就多到府上來走走……”
秦夢遙帶著幾個孩子,在宇家兄弟的陪同下一路走走停停,將疾馬兩天的路程走了足足半個多月,中間二愣子又鬧了許多次,卻好在有鳳丫頭的壓制,不過發作了小會便安定下來。
眼看到了城門口,秦夢遙心裡卻有些發憷。
她行了這一路,雖說心裡實實想的要為二愣找到那位名醫,可到如今連名醫的居身之地都沒能找到,而七叔說的地名又極模糊,所以只能邊走邊問,眼見著便將鼻子底下那條路走到了頭。
而關於南程莫的傳言也越發清晰,宇文刻意避開那些流言嚼舌處,可閒話總是避之不及,路邊野人的八卦心理甚至比****清閒度日的婦道女子反而更重。自打元宵後,霍府大公子好事將近的說法幾乎成既定事實般,被人說的頭頭是道,甚至連黃道吉日都定了出來。
秦夢遙雖說對這些將信將疑,可畢竟兩人相處時日極短,再者如此一來,兩人本身地位已然懸殊,古人都講究門當戶對……
秦夢遙遲疑著,在路邊的茶水亭停下來歇息。
悠悠焦慮的在亭子四周轉來轉去,轉眼的功夫沒了影。恰二愣子在路上著了涼,這會兒正頭暈腦脹的流著哈喇子亂嚷嚷,直吵得秦夢遙沒了頭緒,只好拉著鳳丫頭在一旁盡力安慰。
直到準備再次啟程時,宇武遍尋不見悠悠蹤跡,眾人這才著急起來。宇文宇武分頭去找悠悠的蹤跡,而秦夢遙則在原地看顧著兩個腦筋有問題的孩子,幾個人心中七上八下如打翻了水桶,漸漸地煩躁起來。
就在秦夢遙後悔不該貿然出行時,悠悠終於蹦蹦跳跳出現在視野之中,身後跟著一個熟悉的身影,秦夢遙愕然。
“哈哈,沒想到這個小傢伙還挺厲害,果然長個小尾巴就是不同尋常,以後讓他跟著我算了,這麼靈的鼻子,浪費了可惜啊!”尤子期腦海中浮現出悠悠翹著尾巴趴在地上東嗅西嗅的模樣,禁不住大笑起來。
“哼,君子不笑人之短,你要是再敢拿這個作弄悠悠小心我跟你翻臉!”秦夢遙一把摟住悠悠,心疼地暖著他被凍得通紅的小臉,橫了尤子期一眼,果然這貨一出現就是來找罵的。
尤子期乖乖低下頭,態度極其誠懇的道了歉,臉上卻憋著股難抑的笑,他足足跟了半個月才被發現,這群人可真是夠後知後覺的了,若不是有他在身後守備,這一路還不知會遇到多少饑民搶路呢。
宇文宇武對於他的出現倒是並沒有太大反應,只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便到一旁收拾車馬準備上路。
二愣子折騰累了早已躺在車廂內呼呼大睡,鳳丫頭好奇探著腦袋看看尤子期,拉著悠悠傻呵呵的玩鬧起來。
尤子期的車隊很快敢上前,同秦夢遙一行一起浩浩蕩蕩進了城,直接住進了尤家閒置在京都的宅院。
由於在路上耽擱了幾日,尤子期不等安頓好,便急急跟管事交代了差事,又依著家裡老爺子的囑咐,往各家走了一趟,到第二天擦黑才稍微輕鬆些許,終於尋得時間往秦夢遙處來坐坐,兩人絮絮說了會話。
“這兩天我倒是打聽出來幾個治瘋病比較有名的大夫,至於七叔所說的那位名醫卻沒人知道他的行蹤,我的想法是,不如先請幾位城裡的大夫先診治著,說不定歪打正著也不一定。再說現在二愣子也比之前好了不少,這瘋病想除根也是極難,而那位名醫行蹤不定,若是尋不到他的蹤跡總也要先嚐試著診一下,總歸是對愣子爹孃的交代。”尤子期難得正經,秦夢遙也鄭重點點頭。
“愣子的瘋病,唉,先天的已是沒治了,這後天偏又添了這樣的毛病,實在是,趙家叔嬸也是夠可憐的,若非如此我也不會這樣不自量力帶著兩個孩子出來治病,”秦夢遙嘆口氣,“總這樣帶著孩子瞎找神醫也不是辦法,來之前我便想過了,這病症能減輕一些便努力治治,縱使不能治癒也能夠對得起自己的本心了,況且這段時間我看那鳳丫頭也不是全心愚鈍之人,
路上倒是也學了不少東西去,再回去時至少知道如何去安撫二愣子了。”
天氣一日比一日暖和,眨眼到了二月二龍抬頭,闢完百蟲,外面已熱鬧地舞起長龍,尤子期趁著幾個孩子不注意偷偷拉著男裝打扮的秦夢遙出了門。
第一次進京城,連犄角旮旯都覺得新鮮無比的秦夢遙東瞧西望,一路跟著人群到了最熱鬧的東直門大街,那裡的長龍舞得極帶勁,上下翻飛如穿雲入海,尤子期站在離她一步距離處,笑眯眯的看看舞龍又看看秦夢遙,連續幾日略帶酸意的心裡終於輕快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