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就放寬心吧。這快過年了,南小子走了那麼久怎麼還不回來?”李老七無心的一句話,惹得秦夢遙心頭一酸。
“他現在不方便回來,再說京都離得普蘭城這麼遠,來來回回也折騰地要命。忠兒現在進步倒是蠻大的,”秦夢遙輕描淡寫想把話給扯遠,不過她的小心思怎麼能瞞得過李老七這活了六十年的老精怪。劉老七笑呵呵的看著秦夢遙,似想到什麼事情,輕輕一拍腦門,恍然大悟地說道:“要說起治這瘋病,我倒是想起來一個故人,他治瘋病可真是一把好手。不過這人現在天天躲在家裡享清閒,輕易不出山,你要是想給二愣子治病,就去碰碰運氣吧,也正好出去長長見識。”
“既然他是七叔的故人,那不是更好說話了?”秦夢遙心存僥倖,雖說這個二愣子好不好對她沒多大關係,可既然能找到出路,試一試倒也無妨。
“他那個人,古怪的很,入得了他的眼緣,分文不取他也肯治,若是不合眼緣,縱使你搬來金山銀山,他連眼都不眨一下。”李老七語帶崇敬,要說此人,幾十年前在江湖上可是傳奇般的存在,就算是現在退隱江湖後,依然有無數人求上門來,不過能得他妙手的,卻是屈指可數。
“妙人,真是一位妙人!”秦夢遙突然想起武俠小說中那些俠義道士,心中頓時湧起一股莫名的衝動,她好不容易來到古代,若是不能親眼看到所謂的聖手大俠,豈不白白糟踐了這一場機緣。
“他如今隱居在京都,至於何處,老頭子我可就不知道了,”李老七舒服地靠著椅背,他把該說的都說了,若是這個丫頭不肯上道,他也沒辦法了。
秦夢遙遲疑小會,“我連他住在哪裡都不知道,怎麼能請得動他老人家,萬一,見到了他卻不肯給醫治,豈不是白費了功夫。”
“咳咳,”李老七刻意掩飾住內心的得意,“小丫頭,你都還沒試過,怎麼能知道他就不會出手醫治了?再說,老頭子好歹跟他也打過幾次交道,對於他的喜好,還是摸出些門道,你仔細記好了,到時候要是有緣見到他,你就這樣……”
李老七壓低了聲音細細囑咐完,衝秦夢遙會心一笑,兩人又叨叨一會,秦夢遙才起身離去,而來時的那絲陰鬱,已被陽光所取代。
“怎麼樣,還是老頭子我的主意管用吧?”李老七聽著門外的腳步聲消失,得意洋洋地衝著門後的黑影揚了揚頭。
離年關越來越近,要忙的事情也便越來越多,秦夢遙心裡合計合計,又特意找到趙鐵樹,講明瞭李老七的意思,結果小鴨姑頭一個跳出來叫嚷著,“去京都?!咱們這種小門小戶怎麼可能去得了京都!”
秦夢遙一臉黑線,“大嬸子,那不過是京都,又不是什麼龍潭虎穴,不用這樣吧……”
“那可是京都啊,聖上天子腳下,俺們這種小人物哪能去得了,南娘子,你為俺家二愣子著想,俺和他爹謝謝您,可是,二愣子這個樣子,動不動就犯病,要是半路又瘋起來,那可怎麼是好!”
小鴨姑並不是不通情理的人,可是在這件事上任憑秦夢遙如何解釋,她就是不肯鬆口,而趙鐵樹一個人坐在旁邊,聽兩個女人就這事你一句我一句,終於忍不住吭了氣,“愣子這事,也怪我們,人家鳳丫頭家裡也是心疼自己閨女,要不是愣子他娘下手打人,人家也不能這樣。愣子變成這樣,只能怪咱自己,孩他娘,就讓南娘子帶二愣子去治病吧,咱以後也老了,總不能就這樣看愣子一直瘋下去,南娘子,愣子這病,俺就拜託您了,俺就是砸鍋賣鐵,也要治好愣子的病,要是實在沒法,俺們也認了,南娘子,您這份好心,俺們實在是,愧對啊!”
小鴨姑癟癟嘴,整個人卻像漏氣的皮球,氣勢嗖地一下便萎了下去,雖說在這個家,平時一直是小鴨姑拿大,可趙鐵樹一硬起來,卻是讓人大話都不敢說一句,所以這事也便定了下來,只待過完了年,秦夢遙便領著二愣子一同進京都,去尋那傳說中的怪醫,為避免路上引起二愣子的瘋病,索性連鳳丫頭也一併帶過去,就算醫不好,好歹在路上也能多見見世面。
事情敲定下來,秦夢遙心裡突然有種莫名的興奮,倒不是因為能夠進京看看這個時代的都城,也不是因為能夠醫得二愣子的病,可莫名其妙她就是開心。這種情緒也漸漸感染了院中其他的人,置辦完年貨灑掃除塵裡裡外外清掃一通後,很快便到了除夕。
一院子十來人全然將這個小四合院當成了自己的家,裡裡外外裝點得極為喜慶。而秦夢遙因是第一次感受這樣隆重的年味,心裡也喜慶的很,又想著即將到來的出行,更有些喜形於色,任由悠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