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國侯府,左鬆緊緊皺眉坐在書桌前,關於長瀛郡主所說的話,他句句記在心中,可是他卻不敢確信,萬一打到最後,她突然變卦怎麼辦?若是他真的成了駙馬怎麼辦?
雖說今天看到那丫頭,似乎並不甚惹人討厭……
“少爺!”房外小廝快步走到書房。
“說吧,看到什麼了?”
“回少爺,小的謹遵少爺囑託,一直等未時三刻,郡主才從水音樓出來,過了一小會,太子殿下也跟著走了出來,只是兩人分別朝不同的方向走了,郡主徑直回了皇宮,而太子似往博靜候府去了。”
“太子也在?”左松眼底閃過一絲陰沉,難道郡主的意思,也是太子的意思?這兩人究竟在耍什麼鬼把戲!
“博靜候府最近有沒有什麼風聲?”
“回少爺,半個多月前郭大公子因違了家規,被博靜候家法處置,現在還沒能下得來床。”
“那個郭靖安又做了什麼壞事?”
“聽說,是進了趟窯子。哦,對了,就在他挨罰的前一晚,他還在水音樓喝了頓酒,後來不知怎地就鑽女人被窩裡去了。”
“好,我知道了,你下去吧,從現在開始,你時時留意著外界的風聲,尤其是關於長瀛郡主的,回來隻字不落的告訴我。”
左松看著小廝退下,臉色忽的陰下來,聽說博靜候也覬覦駙馬的位置許久了……
水音樓是郭靖安的禁地,他怎麼會突然到這個地方喝酒?而且他的酒量素來也不差,怎地就……而且今日長瀛郡主宴請自己,也是在水音樓,怎麼會這麼巧!
左松眯起眼睛,如此看來,郭靖安之事,與長瀛郡主也脫不了干係!
那種被當做棋子的感覺,深深籠罩在左松心頭,令他極為不爽。
“既然如此,那我贏個駙馬噹噹又何妨!”
左松大踏步走出房門,他要明確告訴左容,選駙馬擂臺賽,這一役,他去定了!
時間過得飛快,不知不覺中,便到了二月初二。
高大的城樓前擂臺早已擺妥,前來圍觀的百姓將街道兩側圍了個水洩不通,從城樓往下望去,密密麻麻盡是黑色的人頭,好不熱鬧。
秦夢遙面無表情的隨秦翊舉行完開場儀式,便坐在城樓二樓,俯視著樓下的擂臺。
鼓聲剛落,便見一魁梧男子縱身躍上擂臺,頓時周圍群眾一片叫好聲。
緊接著一位小腹微凸的男子也從另一側爬上擂臺,那笨拙的動作惹得人們鬨堂大笑。
秦夢遙如看笑話一般,看著擂臺上的動作。
太多的人以為做了駙馬爺,便擁有了一輩子的榮華富貴,從此飛黃騰達,可是做夢的人多,真正有實力贏得的卻少之又少。
天下之事向來公正,這擂臺賽猶如做文章,只有文丑而僥倖者,斷無文佳而埋沒者。
道理誰都懂,可是仍舊不乏心存僥倖的人。
秦夢遙親眼看著一人鬥志昂揚的站在臺上,又被趴著打下去,越發覺得無聊。
秦翊卻看得津津有味,不住點頭,看到精彩之處,不時與身邊的劉公公低聲交談。
擂臺打了半日,被打下臺的人已有數十,而越是武藝高超的人,越是懂得保留實力,故而當那些湊熱鬧的普通人都被打下臺後,真正的比武才算開始。
未時過後,臺上的二人已經交手上百回,卻還未能夠分出勝負。臺下的人看得興起。不時大聲喝彩。秦翊更是看得連連點頭,這擂臺之上不僅能看得出雙方的武技與體能,更能在對招之中透出對兵法的運用。
“劉公公,把這二人的名字給我記下來!”秦翊回頭對劉公公說完,又嘴角含笑的看向秦夢遙,“穎兒,這二人,你覺得哪一個會先落下擂臺?”
話音剛落。便聽到樓下一陣唏噓,只見擂臺之上,白衣男子傲然立在擂臺之上,臺下眾人自覺的閃出一個大縫,被打下擂臺的男子捂著胸口躺在地上。
秦夢遙不置可否的撇撇嘴,這兩個人跟她又有什麼關係,早晚都是要被打下去的。
臺上的白衣男子並未得意許久,便又有一人飛身而上,這場爭奪戰,一時半會兒是不可能有結果的。再說,左松還沒上臺。以他的身手,現在只怕都不屑於出手。
幾場激烈交戰過後,臺下那些抱著僥倖心理的百姓,都不再心存妄圖,只是老實地站在臺下。
“還有何人敢上臺迎戰?”擂臺之上,已經連勝三場的白衣男子頗為得意的抱臂站在擂臺上,聽到城樓上仲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