覷,齊齊搖頭,秦夢遙大概明白李大壯話中的意思,但見李大壯興致頗高,也便隨即搖搖頭,微笑不語。
便見李大壯笑逐顏開道:“那小哥跟我說,這是城裡一位方老闆請的工人,要將這老宅重新翻修,甚至還又將東邊的空地也買下來,劃作宅基呢,後來我一想那位方老闆不就是咱們南公子的拜把兄弟嗎,後來又聽那包工頭說是給一位南少爺做府邸之用,這才確信這是要給南公子居住,不過那新房子實在是氣派,村裡的人看著都眼紅的很。”
“咳咳,”南程莫摸索著從西廂房中走出,輕咳幾聲打斷李大壯的話語,顯然已經聽得清清楚楚,可臉上卻看不出絲毫喜悅,劉媽忙上前扶他在椅上坐下。秦夢遙斟滿茶水遞到他的手中,不小心觸到他的指尖,南程莫好似觸電似的將手微微縮回,又伸手將茶端在手中,自從那夜之後,他好似有意無意躲著秦夢遙,甚至連睡覺都側身背對,雖然二人同床半年之久,可之間的距離從來都能睡得下兩個人。
“李叔說的事情,方圓確實曾跟我提起,不過當初因眼疾之事困擾並未向各位說明,本想等正式完工時再向大家表明,不過既然李叔已提前知曉,那我也不做隱瞞了,”南程莫語氣輕輕,卻將整個屋中人的情緒猛地提升起來。
雖說住在這荒郊野嶺日子過得甚是逍遙,可畢竟冷清了許多,再者周圍無一住戶,心思著或許不時而來的野狼,難免擔驚受怕,只能日日縮在家中,身上幾乎都悶出黴菌,倒不如返回村子中,鄰里鄰居也多些照應。李大壯雖隨妻子搬至此處,可對於石塔村也是戀戀不捨,家中老母雖脾氣壞了些,但畢竟是生養的母親,總有怨懟也終不能放得下,故而得知能重新遷回石塔村時心中不由得一陣興奮。
“這些日子南某身上不便,多虧大家照料,而且此處居所窄小,也都委屈了大家,所以待村中房屋修葺完畢,若大夥兒不嫌棄,南某想請大家一同往村裡居住,”南程莫臉上微微帶笑,眼睛雖已失明,但耳朵卻變得異常靈敏,只見劉媽剛欲張嘴,他便將頭扭向劉媽所在的方向,笑眯眯的說著,“劉媽,您是莫兒的奶媽,您可千萬不要拒絕。”
劉媽啞然,她本捨不得這裡安靜無爭的環境,仍想留在此地,可既然南程莫開口,她只得一口答應下來。而南夫人一向瘋瘋癲癲,因而此事對於她來講也不過是換個居住環境而已,何況若返回村中居住,便無須再日日緊盯著她,生怕一個不注意便會開門跑到野外去。
不過秦夢遙竟未開口反對倒令南程莫有些狐疑,她向來視花苗如生命,如此來回折騰竟不見她有不悅反應,實在是難得之極。
說來實在奇怪,那兩隻小狗在秦夢遙的調教下,不單懂得定點排洩,甚至還似能聽懂秦夢遙的話般,只要秦夢遙禁止做的事情,兩隻小狗便立刻安靜照做,而那片苗木甚至不需秦夢遙教誨,它們只要走到邊界處,便即刻停下腳步坐在地上安靜看秦夢遙在樹叢中穿梭,秦夢遙看著歡喜,便日日同二狗歡作一團,大一些的取名平安,小一點的則喚作喜樂。
南程莫心中剛為秦夢遙不加反對而暗中歡喜,轉頭就聽見平安低聲發出嗚嗚的叫聲,而平安一向安靜,若非特殊情況,絕不會無故吠叫,於是好奇問道,“平安怎麼了?”
平安同喜樂的聲音幾乎一模一樣,平時連秦夢遙都分辨不出來,沒想到南程莫單憑耳朵竟能辨別出是平安的聲音,不由伸手在南程莫眼前晃動幾下,“你怎知是平安的聲音,難道是眼睛好了?”
面對這樣直接的話語,南程莫不怒反笑,“這聲音本就是平安,跟眼睛有什麼關係,不過聽他的聲音似乎不太舒服。”
果不其然,平安腹中不知因為積食還是何故,竟然鼓脹脹得溜圓,用手按時甚至還有種發硬的感覺。被秦夢遙的手一按,平安痛得呻吟一聲側身倒在地上,喜樂發覺平安的反常,也繞在一旁焦急的直嗷嗚。
秦夢遙雖喜愛貓狗,但因母親對毛髮過敏,因而家中卻不曾養過動物,因而見平安突然生病,急得團團轉卻不知該如何是好,她努力回憶在上曾看到的關於幼犬疾病的常識,自始至終卻只想起細小犬瘟之類,而單是這類疾病若救治不當,也足以要了平安的小命。這一刻,她恨不得重新返回歷史去學一遍動醫。
“平安,平安你一定要堅持住,我們去找醫生,”秦夢遙好似發瘋一般,囑咐李大壯裝好牛車,又取來一隻籃子將平安輕輕放在裡面,就要往外去尋找獸醫為平安治病。雖說如今野狼的危險已不再時時盤繞眾人心間,可畢竟難保萬一,因而眾人一致不肯放她冒險。
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