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很,”劉齊氏一心想看李齊氏出糗,卻不料半路殺出個程咬金,那丫頭一口一個大媽叫的親切,但這稱謂顯然比李齊氏顯得老了許多,她雖看重輩分,但更在乎自己的年齡,因而心中越發不悅。
劉老實生怕自家媳婦又惹出些事端,便放下鐵鍬輕輕扯扯劉齊氏的衣袖,誰知劉齊氏嫌棄的一甩胳膊,白了劉老實一眼,口中罵罵咧咧:“別碰我,看你手黑突突那麼髒,碰髒了衣服怎麼辦!”
“他娘,你快回家去吧,衣服髒了等我回家給你洗洗就行了,”劉老實臉上有些掛不住但還是陪小心的安慰幾句。
秦夢遙這才明白這二人的關係,冷眼瞅著這個滿臉戾氣的女人,心中也不甚歡喜,但再看那男人分明一副老實人的模樣,禁不住搖搖頭,想不到這樣的男人卻娶到這種悍妻,實在令人遺憾。
劉齊氏聽完自家男人的話,心知劉老實怕生是非的懦弱勁又來了,鼻中冷哼一聲,劉老實雖怕生事,但她卻不是個怕事的人,何況本就是李齊氏不佔理,所以她難免越發張狂,冷眼一瞅李齊氏不聲不響的站在一旁看熱鬧,心裡的氣更是不打一處來,衝著劉老實又嚷嚷起來,“等你回家洗,呵呵,真是天大的笑話,你也就是一張嘴勤快,再說讓你洗我也不放心啊。”
“妹妹何必為了些不打緊的事傷了夫妻和氣,再說你這衣服不是也沒髒嘛,”李齊氏終於看不下去,開口勸說一句。
“哎喲,大姐可真是通情達理,難怪李大哥會這般疼愛大姐,甚至為了大姐連家都搬了,”劉齊氏話鋒一轉直指李嬸,話語之中的利刺聽在旁人耳中甚是刺耳,李齊氏自然也知劉齊氏話中有話,心中又恨又惱,但礙於情面還是面帶笑意不加理睬。
可這樣一來卻更加助長了劉齊氏的氣焰,口中越發不饒人,“唉,像大姐這樣有福氣的人天下可是少見,咱們村的女人們可都羨慕的很,有個那麼聽話懂事的兒子,而且丈夫也那麼體貼,為了大姐連老家都不要了,可不像我們家狗蛋他爹,一棍子打不出個屁來,天天就知道埋頭幹活,連句體己話都不會說。”
她本想直說李大壯連老孃都可以不要,但話到嘴邊一眼看見李大壯黢黑的臉,心中露怯便生生嚥了回去,但單是這幾句也已令李大壯心中反感不已,早已拉下臉來不想再多看這多事娘們一眼。
“呵,原來大媽是羨慕我們李嬸夫妻和睦恩愛呢,怪不得會特意守在此地,想來是想同李嬸學些經驗吧,不過我們李嬸的涵養那可是一流的,怎會是一般人能學的來的呢,大媽您現在有個家也已經不錯了,我看您還是早些回家看看孩子吧,別到時候把狗蛋給餓著,以後又說自己不單不懂夫妻相處之道,連孩子也不會管理了。”秦夢遙話中鋒芒畢露,直將劉齊氏說得臉色絳紅變至鐵青。
李嬸早先見識過秦夢遙同南程莫鬥嘴的本事,知道劉齊氏根本說不過秦夢遙,可劉齊氏本就是沒臉沒皮之人,撕破臉皮的事情可謂常有,但秦夢遙而今地位卻今非昔比,又怎能同這等人一般見識,見勢不妙心中直為秦夢遙著急,可又不好直接開口打住,心中似有萬隻蜜蜂飛舞,亂作一團。
“這位小娘子嘴皮子可真厲害,看著文靜賢淑,沒想到說出來的話卻這麼不堪入耳,真是可惜了這張好皮囊,”劉齊氏被噎地半天說不出話,悶了半天口中吐出這樣一句,反倒顯得自己品尚高潔似的,連李嬸聽了都覺可笑。
劉老實見幾人說話越來越不對頭,卻只能站在一旁乾著急,恨不得立刻將自家婆娘趕回家中去,可這女人一貫強勢,又怎可能聽自己的話,今日自己雖未說些重話出口,但回到家中一通臭罵已是不可避免,於是硬著頭皮又拉了劉齊氏一把,“孩他娘,你還是快些回家吧,家裡還有好些活沒幹呢,你快回家收拾一下吧,地裡的活等我幹完這個再去好了。”
“嘿,我說你這糟漢,自己老婆都被人指著鼻子說了,你不但一句話不說,反而還把我往家裡攆,你還有沒有點膽氣,”劉齊氏沒好氣的點划著劉老實的額頭,自己反而似受了多大冤情一般,只差鼻涕一把淚一把,“當初我怎麼就嫁給你這個糟漢了呢,一味任著自己老婆被人欺負,到頭來也不替自己老婆說句公道話,就知道把人往家裡攆,我上輩子造了什麼孽偏生嫁了這麼個膽小怕是的主,我的命怎麼那麼苦啊……”
她剛要哭天搶地,從門裡出來個臉上一道刀疤的壯漢來取泥灰,壯漢一看有人在門口鬧事,臉上刀疤顯得更加猙獰,“誰家的婆娘在這裡瞎鬧,快滾,哪涼快哪待著去,老子聽見女人哭就不爽!”
劉齊氏抬眼一看知道此人不好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