訴您一聲,大哥二哥三哥現在估計氣得連宰了老十的心都有。”
孟君淮咬著牙想說我也有!
這老十他是往兄弟們嗓子眼裡扔蒼蠅扔上癮了啊?!
除夕那晚,四哥被東廠捅了舊事遭禁足,當晚就給各府都遞了話,說近來別走動,免得牽累大家。
他們一眾兄弟也不想讓東廠拿住話柄再在父皇面前說閒話什麼的,結黨營私這種話一旦傳出來可就真不好辦了。
結果,偏老十能上趕著去,緊接著肯定是魏玉林在父皇跟前搬弄了是非,說老十為人耿直不懼議論關心兄弟云云……然後父皇賜了十弟份厚賞!
這會兒賞了十弟,可不就等於再說他們其他人都不顧手足之情麼?合著去或不去,東廠都能想轍給他們添堵!
孟君淮氣得牙疼,他心說十弟你這麼死心塌地地幫魏玉林的忙能有什麼好處?
他簡直想給十弟一刀,把十弟送進宮給魏玉林作伴去!
於是,玉引正誠心誠意地在東廂房向佛祖敬香時,乍聞院子裡傳來一句:“滾!”
她詫異地側頭望去,便見孟君淮怒氣衝衝地直奔正屋去了。
她不得不趕緊把手裡的三炷香敬上去,拎裙出了門,看見院子的下人全跪著不敢動。
“都退下吧。”玉引道,繼而自己進了正屋。她折進臥房一瞧,見孟君淮枕著手躺在榻上,明顯餘怒未消。
“殿下怎麼了?”她走過去看看他,他也看看她,半晌道了句:“沒事。”
玉引抿抿嘴,徑自在榻邊坐下,想了想,又傾身趴到他面前:“您來正院找我,又不跟我說到底出了什麼事?那來找我有什麼用?”
孟君淮火氣一竄:“沒事我還不能來正院了?這好歹還在我王府裡!”
“……”玉引噤聲,蹙蹙眉頭,靜了會兒道,“是我惹殿下不高興的?”
“……不是!”孟君淮心煩意亂地回了一句,餘光一掃,見她一張清素的臉上不滿分明。
玉引撇撇嘴,也知道他每次一生氣就這脾氣,暗說了句“我不跟你計較”便換了話題。
她說:“殿下既然沒事,那我跟殿下說個事?”
孟君淮正覺得自己方才發火發得不對,躊躇著要不要跟她道歉呢,聽言靜下氣來:“你說。”
玉引道:“阿禮近來不對勁兒,我跟和婧都這麼覺得。他突然特別照顧和婧,讀書的時候什麼事都搶著幫和婧做,還非問和婧想要什麼。”
“然後他給和婧弄來了這個……”她說著把蜷在枕頭上熟睡的小狸花貓拎起來,放在了孟君淮胸口。
孟君淮這才發現剛才身邊一直睡著只貓。
巴掌大的小貓迷迷糊糊地爬起來,爪子上尖細的小指甲摳進他的意料中,很大聲地嚷嚷:“喵……!”
孟君淮看著它撲哧一笑,食指點了點它的頭,思忖道:“他們姐弟倆感情一直挺好。”
“可殿下覺得從前是這麼個好法嗎?”玉引反問。
“不是。”他承認道,小貓瞪著大眼睛跑過去一巴掌糊過他的下巴,他拎著它的後頸把它放到了一邊,“這事我來解決,待我回頭問問阿禮。”
玉引嗯了一聲,將正在努力爬回他身上的小貓捧到手心裡玩,琢磨著等一會兒氣氛再鬆快點兒,再問他到底遇上了什麼事。
孟君淮坐起來,冷不丁地就在她臉上啜了一口:“對不住啊。”
“……”玉引抹抹臉,他悻笑:“我一生氣就……一時沒忍住!”
“我知道!”她美目一白他,“那現在跟我說說是怎麼回事唄?”
。
於是,兩個人在陽光明媚的午後,溫情脈脈地一同躺在床上……聊了一番正事。
玉引聽得悶得慌,蔫蔫地皺皺眉:“這算怎麼回事啊?魏玉林那叫刁奴欺主,善郡王怎麼也應該站在您這邊,幫那邊成事不是黑白不辨嗎?”
“可不是,大哥肯定氣得夠嗆。”孟君淮嘆氣,“不過他這麼一走動,父皇認可了這事,我們再走動倒也就沒事了。你回頭去見見四嫂吧,這一禁足,去看著的人都是東廠西廠的,指不准他們會不會給四哥添不痛快。各府走動得勤點,他們總會收斂些。”
“嗯,好。”玉引應下來,想一想,繼續表達不忿:“哪有這麼當弟弟的啊?齊郡王那天給各府都傳了話,善郡王非要冒頭,這不就是成心想踩著齊郡王給自己換個好名聲麼?這什麼人啊!”
“……”孟君淮這才覺出她好像特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