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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部分

你的堂妹,從前不住京城。前年奉旨嫁進了嚴郡王府,如今也是郡王妃。”

“原來都是進了宗親王府?早該多走動走動。”玉引說著一哂,見嚴郡王妃起身施禮,便還了個平禮。

嚴郡王妃忙道:“不敢當。”

其實嚴格算來,嚴郡王妃與她這逸郡王妃,並不是對等的關係。

逸郡王是當今天子的兒子,不說日後前程如何,至少目下是京裡炙手可熱的宗親。而這嚴郡王則是皇家旁系,因為本朝爵位世襲罔替才得以延續下來的郡王位子。

是以除卻爵位一樣以外,兩個府在京裡並無可相提並論之處。若不然,這郡王妃也輪不著謝家旁系的女兒去做。

二人坐回去,邱氏又介紹右邊那位:“這位……是現下的徑國公夫人。”

玉引淺怔,隱覺出母親似乎隱去了什麼不便直說的話,她看向徑國公夫人,徑國公夫人福身見禮時卻自己大大方方地說了:“妾身原是嫁與了祿安侯,然則成婚不足一年,祿安侯暴病而逝,新承爵的徑國公上門求娶,家中才又將妾身許給了徑國公。”

她輕描淡寫地說罷,頷首而笑:“見過逸郡王妃,王妃萬福。”

玉引聽罷她的話,驀然對自家的本事又添了兩分信任。

她正正色,朗聲道:“天氣尚寒來此一聚,辛苦諸位了,但今兒要說的是個大事。”

她語中一頓,深吸了口氣:“聖上病重,奸宦當道,各位想必有所耳聞。目下各位殿下日日去宮中覲見,卻被魏玉林攪得難見聖顏,更無力阻擋魏玉林在聖駕跟前信口雌黃。這其中,有賢名遠播的謹親王,也有我的夫君,逸郡王。”

玉引說著垂下了眼簾,眼底隱現了幾分落寞:“我和幾個孩子已經多日沒見過他了,他怕我擔心,不肯同我多說,更怕傷及無辜從未動過向謝家求援的心思。可於我而言,謝家數代忠良,從不是苟且偷生之輩,故而今日來與各位一敘。我只想知道,當今朝堂黑白顛倒烏煙瘴氣,我謝家管是不管?”

言罷,屋中倏然一靜。

玉引看向大伯母方氏,方氏緩了一息:“王妃的意思我們明白,只是謝家已退隱朝堂二十年有餘。雖仍有青壯入仕,但已不比昔年在朝中一呼百應之時。王妃想讓謝家插手容易,作用如何卻不好說。”

“大伯母說的是。”玉引目光微移,將屋中眾人盡收眼底,“近年來家中實權是少了,但我謝家在這四九城裡跺一跺腳,宮中也還是要跟著顫一顫的吧!”

“玉引……”邱氏忙要制止她的話,玉引藉著一口氣說下去:“我說錯了嗎,母親?謝家承公、侯、伯三等爵位者加起來有多少?命婦又有多少?謝家的女兒說一句到了嫁齡,便有數位宗室貴族門外求娶;謝家的男兒及冠之時,宮中總會看一看有沒有適齡的公主、郡主可以結個親。這些在座諸位都是知道的,又何苦自欺欺人拿退隱朝堂說事?如今天下大亂只在一朝一夕之間,可是我們尋個藉口便能袖手旁觀的時候?”

堂屋中又一陣安寂,須臾,徑國公夫人輕道:“我覺得王妃說的是對的。”

玉引朝她一頷首,側旁的方氏長聲一喟:“王妃說的是對的。”

玉引看過去,方氏正了正色,看向眾人:“你們若無人反對,待我與家主商量過後,我們便循王妃的意思辦了。”

再度稍稍靜了一瞬,眾人齊齊一福:“謹遵王妃吩咐。”

玉引心中一陣狂喜,面色平靜如常:“多謝。”

兩日後。

乾清宮外如舊人頭攢動卻安靜得不正常。孟君淮在這種安靜中沉默著,愈發覺得這樣的安靜令人心焦。

他已數不清自己已在這裡白等了多少日了,沒有一次能進殿去見到父皇。但是,他見不到不要緊,說破天也就是在孝心二字上留下缺憾,要緊的是皇長兄也見不著。

孟君淮想著,側首看了看簷下的謹親王,他終於走上前:“大哥……”

“六弟。”謹親王一哂,似乎很清楚他要說什麼,伸手拍了拍他的肩頭,“沒事,安心等著。勝敗……並不在於此。”

孟君淮無聲一喟。

他也知道勝敗並不在於此,只是這樣明顯的弱勢,實在讓人心裡不安。

“大哥!”不遠處乍聞一喚,二人一道看過去,行七的良郡王指著西南邊道,“大哥您瞧那邊!”

二人一道看過去的同時,旁的皇子也一齊循聲看去。

眾人便看見有數十人正從月華門往這邊走來,個個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