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讓廣信王不安。”
玉引便沒了法子,只能按下一口氣靜等著。她思量著,如若天明時孟君淮仍不回來,她就只好下令搜查全城了。
時間一點點地過去,她眼看著天色一分分地全黑,眼看著星光一點比一點璀璨,眼看著月色逐漸分明。她的心跳隨著這天色變化愈漸加快,只覺時間過得十分漫長,自以為肯定過了大半夜了,叫來珊瑚一問,其實也才剛過一個多時辰。
“著人去城裡問問吧。若打聽到他在哪兒,還是加派護軍過去。”玉引鎖著眉道。
她不住地勸自己應是不會出事,道他堂堂一個皇子,不可能被一個異姓藩王就這樣害了,但心裡還是不安生。
萬一他出點事……那可怎麼辦呢?
她居然不由自主地往那種可怕的方向想了下去,然後順著想到,孩子們都還小,東廠勢力又大。他們之前明裡暗裡得罪過東廠很多次了,如若他此時出了事,東廠必定不會讓府裡好過。
不會的不會的……
玉引坐在榻邊搖搖頭,跟自己說才不會那麼慘。再怎麼說,她這邊還有謝家、宮裡還有定妃,和婧蘭婧也都已有了郡主的爵位。東廠就算能找府裡的麻煩,也不敢鬧得太過。
她邊想邊焦灼地在屋裡踱來踱去,為府裡瞎擔心的念頭平息了,冷不丁地又竄進來一個新的念頭:如若他出了事,她怎麼辦呢?
玉引瞬間出了一身的冷汗。
只是那麼一個胡思而來的念頭而已,短暫到只有一岔,卻逼得她差點哭出來。
玉引頓住步子又搖搖頭,緩了緩眼眶的酸澀,拍拍額頭暗罵自己:這是在幹什麼呢!
心裡亂成這般,真是先前十年的佛都白修了。
可這似乎也沒什麼用,她依舊思緒亂如麻,依舊心跳得像是鼓點,依舊沒法就此安然入睡。
是以孟君淮走到船艙門口時,就見她踱來踱去的,像是遇到了什麼亙古無解的難題。
珊瑚看到他要見禮,他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示意她安靜,又看了看玉引,欣喜於她這樣擔憂,又覺得很對不住她。
他方才乘小舟過來時遇到她差過去的人了,大致一問,就知她肯定擔心了一晚上。若不然,不會這個時候突然決定派護軍去找他。
孟君淮往前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