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文字便浮現了出來:
“吾兒冶爾,母后無用,只能用一死換取你的平安。北境和大樂不日將要開戰,上官雲澤乃是卑鄙小人,一心想置你於死地。即刻逃走,從此隱姓埋名。只要你平安活著,母后便能瞑目了。”
上官冶爾呆呆地看著布上的文字,瞬間想明白了事情的緣由,母后知曉了北境和大樂將要開戰,但上官雲澤不肯將自己召回,是以母后只能用死訊來換回這一紙召回令。
上官冶爾走到蠟燭旁,一邊哭一邊點燃了母后最後留給自己的話,自己這條命是母后用命換來的,一定不能被上官雲澤奪去!
北境皇宮內
北境王的宮殿中,氣氛壓抑到了極點,幾個黑衣人跪在地上,連呼吸都不敢大聲。
“你們四個人,都看不住一個上官冶爾,竟讓她給跑了?”北境王冷冷地問道。
“屬下失職,請王上責罰!”其中一人艱難地說道。
“我上官雲澤,可沒時間責罰廢物。”北境王無情地說道,“來人,拖下去斬了。”
門外立即進來八個侍衛,將四人的嘴堵上,動作麻利地拖了出去。
大殿中,一個身著華麗官服的侍衛,垂首問道:“王上,如今該如何是好?”
“那上官冶爾定是知道了什麼,才會連夜出逃,若是被她逃到大樂,將本王的計劃告訴了文德帝,此前的準備就功虧一簣了。”北境王咬著牙說道,“東萊那邊,準備得怎麼樣了?”
“回王上,已經準備完畢了。只是那延壽丸需三日才能服食完,如今才進行了兩日,是以睿王和睿王妃還在東萊皇宮內。”侍衛盡責地稟報道。
“區區睿王和睿王妃,在我十萬大軍面前,不值一提。”北境王起身說道,“立即通知王懷靖,讓他提前起事,只有蘇南王這把火先點起來,文德帝才會無暇顧及東萊的情況。”
“是,屬下遵命!”侍衛朗聲應道。
“你們跟本王即刻前往東萊!那睿王和睿王妃若要作妖,就格殺勿論!”上官雲澤冷酷地說道。
“是!”侍衛一邊應著,一邊跟著北境王出了皇宮。
那邊廂,延壽丸的服食終於結束了,三皇子和睿王早已在門外等候多時。
只見寢宮的門一開,衛一架著顯然已經昏迷的程太醫走了出來,對眾人說道:“程太醫連著三日不眠不休,待服食完成後,便睡了過去。臣帶他去仁德宮休息一日,便可醒來。”
三皇子看了眼雙目緊閉的“程太醫”,衝衛一問道:“太子情況如何?”
“如今還在沉睡,程太醫說服食的過程很成功,過幾個時辰便可甦醒過來。至於藥效如何,得看甦醒後的情況。”衛一盡職地轉述道。
三皇子點了點頭,正欲進門看看情況,忽聽侍衛來報:“啟稟三皇子,太子殿下的近衛展風、展林、展火在宮外求見。”
三皇子還未答話,王若知便興高采烈地說道:“早就聽聞太子殿下的近衛武功高強,當初在大樂,還和展風有過一段交情。沒想到這次來東萊,居然能見到。哈哈,想必是聽聞本王帶著延壽丸前來,特意趕回來的。三皇子,快讓他們進來看看我大樂延壽丸的功效吧。”
三皇子見睿王這樣說,不好推辭,只得硬著頭皮讓侍衛放近衛們進來。
趁王若知不備,三皇子低聲跟前來通報的侍衛說道:“不是說了,若見了他們一律收押嗎,為何還要前來通報?”
侍衛苦著臉說道:“回三皇子,他們三人在宮門外,正好遇上了睿王殿下的侍衛,那侍衛似乎認識風侍衛,兩人稱兄道弟地說了好久的話,待走到宮門口,我們將三人攔住,正欲收押,睿王殿下的侍衛竟高聲呼喊起來,說我們怎麼連太子近衛都要攔。因睿王殿下在此,我等怕節外生枝,是以特來稟報。”
三皇子恨恨地看了眼王若知,心道北境王的指示果然是對的,真該早點送走睿王和睿王妃。
不一會,三個近衛便來到了太子寢宮,一同前來的,還有衛四。
“你怎麼和他們在一起?”王若知驚訝地問道。
“屬下在宮門口碰到了展風,因在大樂見過,是以打了個招呼。沒想到門口的侍衛竟攔住了他們,屬下覺得有些奇怪,便一路隨他們來了。”衛四簡單地說了下情況。
王若知狐疑地看向三皇子,三皇子有些尷尬地說道:“應該是那守門的侍衛是新來的,不認識外出許久的太子近衛。”
“原來是誤會。”王若知笑著說道,“我們快進去看看太子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