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先生都被他唬得一愣一愣的,也只有梓瑜每天坐在一旁監督著,才會乖乖接受先生的教導。
如今,王妃孃親懷了妹妹,這王府裡暫時就沒人能管得了自己了,想到可以無法無天地玩十個月,王懷瑜就開心地躲在被子裡偷笑,每天的飯量都大了不少。然而,這美好的願望,在王若知第一天陪他讀書的時候,就破滅了。因為,他發現,這個王爺爹,比那王妃娘麻煩多了!
作為睿王府請的教書先生,許友松像往常一樣,早早地來到了睿王府吃早飯。本來,作為先生,他應該在家中吃完飯後,直接到府上授課的。可自從吃過一次睿王府的早飯後,便久久難以忘懷,是以在睿王妃的熱情邀請下,他便半推半就地答應了。
剛吃完飯,琴兒便遞了一個荷包給許先生,陪著笑臉說道:“先生,這幾日王妃身體不適,改由王爺督促世子讀書。若有不盡如人意的地方,還請先生多包涵。”
許友松接過荷包,笑著說道:“王妃真是太客氣了。父母親自陪著讀書的,許某從教這麼多年來,還是第一次碰到。也難怪世子如此聰慧,進步神速。真是有其父母,必有其子啊!”
琴兒想起了之前幾個被世子欺負走的先生,有些尷尬地笑了笑,說道:“先生過獎了。王爺和世子……都有些……呃……異於常人……”
“哈哈哈,那是當然。王爺的事蹟連那目不識丁的婦人都如數家珍,屢破奇案、率軍抗敵,還是武林盟主。今日能見到王爺,也是許某之幸啊!”許友松這馬屁張口就來,說得琴兒尷尬症都犯了,“至於世子,在當世的五歲孩童裡,應該無人能出其右了!”
琴兒估摸著快到上課時間了,便湊近了一些說道:“王妃說了,只求先生別把今日授課的任何事告訴其他人。出了這王府,先生只當今日沒來過。”
許友松連聲應下,心道這王妃莫不是怕王爺為難自己吧?人家是王爺,自己多讓著點就是了。
待許先生走進書房時,世子已經規規矩矩地坐在座位上了,一旁端坐著宛如謫仙的睿王爺。
“草民許友松見過王爺。”許先生恭敬地行禮道。
“先生免禮,今日本王只是旁聽而已,先生只管授課就好。”王若知溫文爾雅地說著昨夜梓瑜教的詞,臉上溫和的笑容讓人如沐春風。
許友松見狀,便徹底放鬆了下來,心情頗好地開始授課。
“世子,昨日佈置的功課,可完成了?”許先生和藹地問道。
“回先生,都完成了。”王懷瑜繃著小臉,認真地拿出了昨日寫的一百個新學的字。
許先生一邊看著,一邊讚許得點了點頭:“不錯,不錯。昨天佈置的《將進酒》可背下來了?”
王懷瑜點了點頭,認真地背了起來。
許友松偷偷看了眼一旁的王若知,往常的這個時候,王妃都會一臉讚許地看著世子,今日王爺居然一臉嚴肅,看來對世子的要求更高啊!
待王懷瑜背完,許先生正色說道:“很好,今日咱們講《阿房宮賦》。”
“先生,這是書本上的最後一篇,按順序,咱們得先學《師說》。”王懷瑜小聲抗議道。
許先生不動聲色地看了一旁的王若知一眼,心道你父王要求這麼高,我教你點難的,讓他震驚一下,這可是在幫你啊!面上則十分正經地說道:“世子的能力,已經可以學最後一篇了。”
王懷瑜撇了撇嘴,不再繼續說話。他當然知道自己已經可以學這篇了,但他父王不能啊!昨日偷偷聽到母妃在教父王讀《師說》,讓他下課之後稱讚先生幾句。這突然換了文章,父王不知道能不能聽懂啊!
許先生哪裡知道箇中緣由,為了表現出自己的博學,還特意旁徵博引了一番,將秦、唐兩朝歷史沿革和人文風情講了遍,直到琴兒來喊開飯了,才戀戀不捨地宣佈下課。
王若知一聽下課,急忙站起來衝許先生拱了拱手,道:“先生講得真是精彩,比那說書的還要好!”
許先生聽到前半句的時候,還心花怒放,但一聽到後半句,這心裡可就不高興了。敢情睿王爺把自己當說書的了?
王懷瑜看先生的臉色,便知道父王又說錯話了,急忙開口道:“父王,您怎麼又稱呼太傅為‘說書的’呢,被他知道了,又要去皇帝哥哥那裡告狀了。”
王若知還沒來得及解釋,便聽王懷瑜對許先生道:“父王平日裡隨意慣了,還請先生莫要放在心上。”
許友松一聽王爺說自己比太傅講得還好,哪裡還生得起氣來,笑眯眯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