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口,王若知卻搶先說道:“不過我帶了皇帝哥哥的手諭,說是給戶部尚書駱大人就可以,你能帶我去找駱大人嗎?”
眾人無語的無語,憋笑的憋笑,敢情這位王爺並不認識駱尚書,還真是當得起傳說中“弱智王爺”的稱號啊。
駱尚書笑容一僵,故作鎮靜道:“下官正是。”
王若知一聽駱尚書就在眼前,趕忙從胸口掏出一封手諭,遞給駱尚書,駱尚書連忙下跪,接過一看,上面只寫了寥寥數語:“朱特使為朕親封,睿王辦案,如朕親臨。”駱尚書心下大駭,趕忙磕頭說道:“下官謹遵聖上旨意,定當全力配合睿王殿下辦案!”
王若知收回手諭,對駱尚書說道:“那就按照朱特使的意思辦。”
駱尚書一邊吩咐家丁把王海妻兒和行李送回原來的屋子,一邊將王若知一行迎向正廳。
王若知好不容易能黏在媳婦身邊,正想看看媳婦有沒有受傷,一旁的王懷安卻湊了過來,小聲問道:“聖上可有給你封個品級?”
王若知不耐煩地看了他一眼,生怕梓瑜的注意力被這個大侄子吸引,只得同樣小聲地說道:“沒有。皇帝哥哥說,等立了功再封,可以封個大的。”
“所以你就沒再求聖上?”王懷安對於王若知放棄了這樣一個千載難逢的冊封機會表示難以置信。
“沒再求呀,因為皇帝哥哥說,有了手諭也是一樣的。”王若知十分理所當然地說道。
梓瑜雖然不想偷聽,但奈何實在離得太近,而且習武之人的聽力本就比一般人要高,於是兩人的對話便一字不落地被梓瑜聽到了。聽王若知提到手諭,梓瑜忽然來了興趣,便插嘴道:“那手諭上寫了什麼?”
王若知雖然被嚇了一跳,但“媳婦的要求要第一時間滿足”是“追媳婦真言十句”之一,於是王若知趕忙複述了一遍手諭的內容。
梓瑜回想著手諭上那三句話,忽然覺得聖上還真是不簡單,居然料到她會以特使的身份自居,而且表面上是給了王若知無限的權力,但結合之前衛三給自己的密旨,其實是給了自己無限的權利,但這權力又透過王若知這個缺心眼的限制著,必然不會出不了大錯。梓瑜暗歎,還真是一隻老狐狸啊。
說話間,眾人已經到了正廳,梓瑜著急破案,就徑直說道:“駱大人,我等為破案而來,必然不會影響到府中其他人的生活起居,還請大人行個方便,讓衙役們搜查一番,與王海相關的東西,需作為證據帶走,其餘東西可由其妻兒帶回老家。”
“全憑朱特使安排。”駱尚書此時除了同意也沒有其他選擇。
因著王若知非要跟著媳婦一起,一眾人就浩浩蕩蕩到了王海的屋子,只留下了因受傷而覺得身體不適的王懷安跟駱尚書一起喝茶。
行李已經全部開啟,梓瑜上前翻檢,卻沒有發現任何蛛絲馬跡,心中不禁暗歎,果然還是來晚了。
正鬱悶著,忽聽王若知在一旁“嘎嘣嘎嘣”地吃東西,心中的煩悶更添了幾分,怒目而道:“查案呢,吃什麼堅果!”
可憐王若知沒聽出媳婦是一句感嘆句,以為是在問他堅果種類,屁顛顛地拿了兩顆給梓瑜:“香榧呢,宮裡一年也就那幾顆,這裡居然有,可香呢,你嚐嚐。”
“哪找出來的?”梓瑜瞬間警覺起來,只因這香榧只在南方有,而且因為難伺候,產量很小,京中沒有販賣,自己也是因著跟著哥哥進宮讀書,在貴妃那裡吃過,但宮裡一年也就那進貢的幾斤而已,據說後宮都不夠分,斷不會賞賜給大臣。
“那櫃子裡,遺落在角落,差點沒看到。”王若知指著一邊的五斗櫃說道。
梓瑜一面心中默默推敲著這香榧的來源,一面命人把行李重新打包,以便王海妻兒啟程回鄉。
正文 第十章奶孃
除了王海的認罪遺書,梓瑜沒在尚書府找到其他物證,只得打道回府。
王懷安在尚書府門口跟王若知一行告別:“小皇叔,梓瑜姑娘,在下得進宮拜見皇上。這到了京城沒有立即進宮,已是十分不妥,實在不能再耽擱了,咱們百花宴上再見!”
說完就上了馬車,直奔皇宮。
“你有沒有發現,世子的侍衛換人了?之前那四個人的武功,只有領頭的武功高強,其餘三個都很一般,但剛才那四個人,武功高強的變成了兩個,這麼短時間,武功怎麼可能有這麼大的變化呢?”梓瑜望著王懷安的馬車,疑惑地問著王若知。
“沒發現,他們都穿一樣的衣服,從來不抬頭看人,反正都是侍衛,換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