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管家猶豫了一下,說道:“公子稍等,老朽去問問老爺。”
不一會,老管家便出來了:“這位公子,老爺答應了。您也可以一同住下,只是,您幾位住的院子,晚上要落鎖,不知可否?”
“無妨,多謝老伯!”朱景鴻說著便遞上了銀子。
“不用不用,能救人於急困之中,本就是功德一件,何來收銀子一說。公子留著路上花吧。”老管家擺手推辭道。
“如此,真是感激不盡!”朱景鴻見老管家態度堅決,便不再客氣,回了馬車拿了行李,跟眾人一起隨老管家進了府。
進了府裡,梓瑜見眾人都彆著黑布,便輕聲問道:“老伯,府上可是有人去世了?我們在此打擾,不知道是否方便去上一炷香?”
老伯憂傷地說道:“是我們大小姐,前幾日上吊,去了。夫人有了身孕,還是不要去上香了。”
王若知和上官冶爾一聽有了身孕,都齊齊地望向梓瑜,梓瑜一臉震驚地問道:“老伯,您緣何會知道我有了身孕?”
朱景鴻見自己撒的謊就要被戳穿,急忙插嘴道:“夫人,是我告訴老伯的,好讓老伯給我們行個方便。”邊說還邊對妹妹眨了眨眼。
梓瑜瞬間明白了這是哥哥為了借宿方府撒的謊,但另外兩個人顯然沒有明白過來。
“幾位,此處便是幾位的院子了,一共有四間房,一會就會有人來收拾,幾位請自便。”老管家將眾人引導院子裡,便告辭了。
王若知趕忙拉著梓瑜進屋坐下,蹲身貼到梓瑜的肚子上聽了聽,驚喜地說道:“這裡有小世子了?”
梓瑜哭笑不得地說道:“沒有,是哥哥為了能順利借宿,扯的謊,只是,這幾日還得繼續假裝一下,否則被方府的人發現了,怕會趕我們出去。”
王若知不敢相信地說道:“真不是?”
梓瑜略有些害羞地說道:“不是啦,若真有了,肯定會第一個告訴你的。”
王若知聞言一陣失落,癟著嘴不說話。
“好啦好啦,馬上就會有的。”梓瑜柔聲安慰道。
“少爺、夫人,方老爺請二位過去一起用膳。”朱景鴻的聲音忽然在門外響起,王若知和梓瑜便停止了關於小世子的討論,一起跟著前來引客的老管家去了飯廳。
到了飯廳,只見一箇中年男子略帶愁容地坐在桌邊,左手邊坐著一個神情憔悴的中年女子,右手邊坐著一個心事重重的青年男子。
中年男子見他們兩人到了,急忙熱情地讓他們入座,吩咐丫鬟開始上菜。
“在下方仁同,這是拙荊李芳芳,這是犬子方子諾。”方老爺和藹地介紹著。
王若知和梓瑜一一向他們打過招呼後,王若知開口自我介紹道:“在下姓王,單名一個睿字。這是我家娘子朱瑜。我們本住在京城,前幾日突然收到信件,說娘子母家出了事,讓我們趕緊回去,於是便匆匆上路。因著急趕路,沒留神便錯過了客棧,只能打擾方老爺了。”
方老爺擺手道:“無妨無妨,我看二位氣度不凡,想必也是非富即貴,能在我這借住,真是令方府蓬蓽生輝啊。”方老爺說著,便示意大家吃菜,氣氛一派和樂。
待飯吃得差不多了,梓瑜見方老爺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便放下了筷子,開口問道:“今日在府上多有打擾,方老爺又不肯收銀子,我二人實在是過意不去。不知府上可有需要幫忙的地方?我二人的父母兄長在京中也有一定地位,若能幫上,必定傾力相助。”
方老爺猶豫了一會,問道:“確有一事想像二位打聽一下。聽聞二位從京城來,不知可聽過一個叫許翰文的考生?”
梓瑜心中一驚,面上卻十分坦然,點頭道:“自是聽過的,這可是新科狀元的名字。”
方老爺臉色一白,吃驚地重複道:“新科狀元?”
一旁的方夫人低聲道:“老爺,他既是狀元,應該不會是他。”
方老爺點頭表示同意,繼續問道:“那可聽過一個叫李崇德的考生?”
梓瑜有些意外地說道:“您可算是問對人了。離京前他正在我們府上,因沒有考中,又不甘心就此回鄉,便想到府上當個幕僚。不知方老爺尋他何事?”
方夫人聽完,便哭了起來,方老爺也有些激動地握著拳,只有方子諾還算冷靜,嘆了口氣說道:“不瞞二位,我二妹,是上吊而死,而這上吊的原因,便是跟這二位中的其中一人有關。”
“不知是否方便告知詳情?若能幫上一二,我二人必當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