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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就不送她們去湖州府,直接送到莊子上,灌兩碗藥讓她們暴斃了也罷!以後不要再提柳家,讓他們滾回湖州府去,再不許同他們來往!”

夏老太爺甚少這般和夏老夫人這般發怒,這次顯然是氣得狠了,夏老夫人也不敢再在他氣頭上說什麼,也只能想著來日方長,等夏老太爺氣消了,再想法子了。

夏家鬧得一團糟,但外人看來卻仍是熱熱鬧鬧紅紅火火的,因為門裡門外都貼著大紅喜字,準備著嫁女呢。

夏老夫人也只當是夏以琪害了夏以珠,厭透了她,可問來問去那日的事情清清楚楚都是夏以珠喚了夏以琪出去,根本就是夏以珠想害夏以琪而不果,自己害了自己,夏老夫人還想再查卻被夏老太爺厲聲喝止,只讓她好生操持夏以琪的婚事,莫再生事端,否則就請她一起回湖州府陪著二夫人母女,只把夏老夫人差點氣得背過氣去。

夏家的這一堆破事,以宓半點不受影響,夏以琪出嫁那日以宓照樣讓人送去了添妝,是一套小巧精緻的金頭面,說不上多貴重,但夏以琪卻不像夏以菡那樣有半點不滿,而是非常鄭重的收了起來。

她是替嫁的,以宓能送來添妝,不說還是套她以前想都不敢的金頭面,哪怕是根不值錢的簪子,也代表自己的這個三姐至少承認了自己。這對她,對她的未來來說,比夏家任何一個人的態度都要重要。夏以琪很有自知之明,也極有眼色,她自認沒什麼太大本事,但卻勝在頭腦清醒,知道謹守本分。那一次若不是被逼急了,她也不會去尋周家昌。

以宓的婚期是九月十八,她的嫁衣是宗室府準備的,早在一個多月前宗室府便將嫁衣送了過來給她試身,試過合身滿意之後她只需要意思一下在嫁衣的袖口繡上滾邊就可以了。以宓的繡技其實很好,雖然只是滾邊,她繡的絲毫也不比尚衣局繡坊繡娘所繡的遜色。

穆元禎站在院中看著她繡了良久,他看著她的手搭在她的大紅嫁衣上,纖細的手指輕釦著袖口,陽光射在金色繡紋上,細嫩瑩白的手指,金色繡紋,紅色錦緞,美得攝人心魄。

婚期越近,也不知是她真的越來越美,還是他對著她的自制力越來越差,常常只是她的一個動作,一個眼神,或者什麼也不做,只是一個側顏,已經讓他心跳加速,總有一種衝動想要做些什麼,只是他很能剋制,外人從他的面上看不出來而已。

以前他和她在一起的時候,他可以很心靜的看書批公文,各做各的,現在他卻常常忍不住就把目光轉向了她而不自覺,他也只能希望這成親前的日子快點翻過去了。

以宓察覺到穆元禎有些炙熱的目光,她停頓下來抬首看他,兩人目光相對,以宓的臉不由得就紅了紅。

穆元禎看她臉紅心跳了跳,他愛極了她帶了些羞意又努力若無其事的模樣,他笑道:“阿宓,你若不喜夏家,我可以讓夏家將你過繼至韓家二爺名下,以後和夏家再無關係。”

這個主意還是沈鐸那次和以宓的對話給他的啟示。雖然以宓從來不說,但他知道她其實很厭惡夏家,厭惡夏家的人。

韓二爺夫婦和魏國公韓譽還有國公夫人曾氏不同,他們性情平和,沒什麼太大追求,疼愛以宓也是完全出自真心,更沒有任何利益上的考量,以宓和他們相處時也一直都十分的放鬆,不像對著別人甚至包括魏國公夫婦兩人那般心底其實一直都帶著隱隱的戒備。

以宓一愣,然後就想起了那一次沈鐸所說的什麼韓三姑娘的話,搖了搖頭,笑道:“沒有必要,夏家人又礙不著事,而且他們以後也只會越來越消停。”

而且,夏家其實極好控制,反而她若是過繼到國公府,國公府的爵位止於韓慎遠,將來到底會如何很難說,說不得會將二舅二舅母都牽扯進去,擾亂他們的生活。

穆元禎聽她拒絕也不再就此說什麼,他想起了另一件事,就道:“阿宓,過幾日我將我以前貼身的一個老嬤嬤於嬤嬤還有王府的一個管事侍女送過來給你,還有燕王府所有下人的名單記錄,燕王府這些年的賬本,你嫁來王府之後就要接手打理王府,你先了解下也好過屆時一無所知。不過你不必擔心,王府內務並不複雜,下人中但凡有不喜歡的你換了也就是了,一些規矩也可以重新定過。”

京中的燕王府其實穆元禎並沒有住過多久,他自十五歲便去了軍中,十六歲就去了北地藩地,這麼些年京中的燕王府一直只住了些下人,內院便是一直由管事侍女千苓協助他的乳嬤嬤鄭嬤嬤打理,這兩年他住在京中因為府中沒有女主人亦是如此,以宓嫁到王府,所有事務自然要移交給以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