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著這事冷待老夫人的。”
要讓一個人燃起生氣,有時候無力的安慰著實沒有強烈的恨意來得有用。
這話雖經不起推敲,不過此時的趙老夫人身體和精神狀態都極差,本能的又不願意往最壞處想,抓到一個可以怨恨的理由便能鼓些勁了,哪裡還會去往深裡想。
“是,是的。”趙老夫人的臉上一陣扭曲,“那個吃裡扒外的賤人,枉我這麼些年都待她那般好!”
她抓著關嬤嬤衣服的手鬆了又緊,緊了又松。
關嬤嬤便又勸道:“老夫人,二老爺性子軟,大公子又年輕,還需要老夫人您照看,您不為著自己,為著二老爺大公子他們,也該好好用飯,好起來呀。其他的事,等您好起來,再好好謀算也不遲。”
如此哄著,終於勸了趙老夫人勉強用了些粥,再扶著她躺下,哄著用粥後有些力竭的她入睡。
趙老夫人閉了眼睛,關嬤嬤拿了沾了水的帕子幫她小心的擦了擦臉上的紅疹,心裡又是難受又是有些惱怒,惱怒南陽侯府的子孫竟是這般無情無義,冷血不孝。
她收了帕子,嘆了口氣,正待收拾粥碗下去,就突然又聽到趙老夫人喃喃道,“流妘呢?阿關,你有沒有收到流妘的什麼訊息?成錫,流妘說他會救成錫……你說,成錫會不會沒有死?其實是流妘救走了他?”
關嬤嬤愣了愣,只當老夫人又醒了,定睛看去,卻發現她仍是在昏睡著,剛剛不過類似夢囈罷了。
她定定看著趙老夫人看了一會兒,終又嘆了口氣,輕輕將她還抓著自己衣服的手放回到了被子裡,捏了捏被角,這才端著粥碗離去。
她回到自己房間,坐在榻上良久,思慮良久,終於伸手在被子的一角捏了一會兒,掏出了一條小指般狹長的帛紙,然後取出自己頭上的簪子,很快的在上面寫了幾個字,但一邊寫著,那字跡便慢慢由深到淺,及至她寫完,那字跡已經消失不見。
這日下午,玄伍在南陽侯府外射殺了一隻看起來再普通不過的小麻雀,然後從它的腳上抽出了一張空白的小帛紙條。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