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山門,兩旁的樹更是蔽天蓋日般的鬱郁蒼蒼,原本被暴曬的有些不舒服的小胖子羅鳴,生龍活虎了起來,和李薇竹說起了漳陽城裡最為有名的三個學子,今個兒書院裡四處掛著的就是學院裡學生的書畫,畫得最好的,會放在正廳處,聽說晚些時候還會有辯學,效仿春秋時候的座談。
正說得開心的羅鳴忽然臉色一變,腳步也停了下來。
“怎麼了?”李薇竹問道,“是不是不舒服?”想要給羅鳴斷脈,就聽到羅鳴腹中一鳴,羅鳴白胖的臉上一紅,尷尬捂住腹部說,“我先去茅廁,你隨意逛逛,等會我再來找你。”
立正書院的正門已經在眼前,羅鳴三步作兩步走,跑到了門口,和站在門口的童子說了些什麼,拽了一塊兒木牌,就匆匆忙忙跨過了高門檻,入了內。
李薇竹走進了之後,見到兩個束髮童子,笑盈盈地給了三人三塊牌子,“你們來的正好,最後三塊牌子,要是再晚些,就要等了。”
李薇竹低頭看著牌子,寫著的是九十八、九十九、一百三個數字,“今個兒只讓百人進去?”
“書院畢竟是清幽之所。”童子說道,“人要是太多了,就會擾了公子們讀書。等到有人出來了,還了牌子,剩下的再領了牌子進去。喏,你們垂在腰間就是了。”
李薇竹等人依言把散發著幽幽檀香木的木牌系在了束帶上,垂在了衣角,壓住了袍角。
這書院講究的是曲徑通幽,一方假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