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平時吃的不好,身子也不太好。
要是平時,羅鳴肯定是懶得搭理這樣的窮酸書生,這種人穿得不好,偏偏自尊心強的很,一句話說的對方不中聽,就會拂袖而去,這會讓山上無人,又對李薇竹的印象不錯,羅鳴開口,“我叫做羅鳴,還沒有字,你怎麼稱呼?”
“李薇竹,也無字。”
羅鳴笑了,眼光下露出的大白牙熠熠生輝,“今個兒難得立正書院對外開放,我老爹上午知道了訊息,就急吼吼把我趕了過來,要我說,在家裡讀書,怪好的,幹嘛要來書院,這裡的規矩多得很。”
李薇竹想了想,“我雖然是從別的地方過來的,也知道立正書院的名聲,想來這裡許多的夫子都是有名的大儒,裡頭都是讀書人,所謂是‘談笑有鴻儒,往來無白丁。’這便是書院的好處罷。”
羅鳴聽到了李薇竹的話,一拍大腿,“是,我老爹也是這樣說的,只不過我不是讀書的料,也進不得這立正書院,李兄,我看你談吐儒雅,怎的沒有入我漳陽的書院?哦,對了,你剛說你是從別處來的,是不是缺了錢財?不打緊,只要是學問好,書院的脩束銀子可都不是問題,可以減免的。”
李薇竹搖頭,“我沒什麼學問,只是認得些字,詩詞學問一概是不懂得。”祖父雖然從京都離開,但是卻從沒有放下醉心一生的醫術,家裡雖然清貧,卻是有許許多多的醫書,最為珍貴的,就是茜草揹簍裡那一本祖父這些年的行醫心得,若是有機會,李薇竹想要結成冊子。
羅鳴看著李薇竹就更憐憫了,是了,恐怕她家貧讀不起書,只是這身邊為何還跟著兩個丫鬟?“你要是想讀書,把丫鬟賣了,多少還可以得些銀錢,”
白芨被羅鳴的話就不喜,沉下了臉,“我只跟著少爺,我不要月銀的,少爺救了我的命,我這一輩子就是少爺的人。”
羅鳴聽著白芨的話,剛開始因為白芨長得只能說是清秀,他也沒有仔細看,現在聽著白芨的聲音,清脆悅耳,一輩子是少爺的人啊,曖昧的笑了笑,左右也家貧沒有辦法娶妻,現在做丫鬟,今後做夫人,都是可以的,“那這個呢?”他努努嘴,又指著沉默的茜草。
“茜草也一樣!”白芨不等著李薇竹回答,也說道,“我們不要銀錢的。還會幫著少爺。”
羅鳴這會兒看著李薇竹的目光就有些豔羨了,說起來白芨的樣貌只能說是清秀,茜草的樣貌就比白芨生得好多了,一雙上揚的杏眼裡頭是溫和的光,不同於白芨的乾瘦的身材,這位茜草的身材更是凹凸有致,只是因為沉默著大多時候低著頭,才讓人忽略了她姣好的樣貌。
“李兄,你怎的也太不憐香惜玉了,讓茜草這樣的小姑娘替你揹著這樣的簍子。”
“因為茜草的力氣大啊。”白芨風風火火說道。
李薇竹微微頷首,“白芨說的對,茜草的力氣大,這些她受得住的。”頓了頓又說道,“這兩個丫鬟,我是不賣的,若是今後有了好的歸屬,賣身契也會放了的。”
“才不要。”白芨搖著頭,仰著頭看著李薇竹,倔強地說,“當時你救我的時候,我便說過,這輩子我這條命就是你的了。至於說茜草……”當時李薇竹救了她,白芨非要把自己簽了賣身契,還去官府裡上了冊,後來遇到了茜草,她也勸說茜草跟著李薇竹一輩子,白芨想到了自己身子不好,耗費了不少珍貴的藥材,反而是茜草,因為大力氣,一路上忙了不少的忙,“茜草以後想要贖身,少爺不會攔著的。”
茜草開頭,“我也是知恩圖報的人。”言下之意她也不會離開李薇竹。
羅鳴見著主僕三人,不由得更加羨慕了,他雖然不管理後院,也知道衷僕難得,“好好好,這樣的兩個丫鬟也不能賣。你要是讀書不妨來找我。”羅鳴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漳陽羅家的長公子,就是我。”
漳陽羅家?李薇竹的眼眸裡有些迷茫,白芨連忙說道,“之前我在進城的時候打聽出來的,漳陽城如果說第一家是趙家,那第二家就是羅家。”
“胡說,”羅鳴蹦了出來,“什麼第一家,我家才是第一家。趙家現在風生水起,不過是因為趙家大公子,他讀書讀得好罷了。當然我承認他讀書讀得好,不過他這輩子也沒什麼造化了,畢竟有了那樣的親事。”
親事?李薇竹的表情一愣。
羅鳴說道,“他的親事,還和自家人有關。趙家有兩男一女,長子趙韶辰,次子趙韶星,趙韶星先前很是調皮,偷偷跟著趙老爺去行商,誰知道遇上了攔道兒的,被人砍了腿。治好了之後也說是要瘸一輩子,趙家人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