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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部分

自己不敬的樣子,口中不善的說道:“一個小小的侍女能有什麼本事,不過是故弄玄虛罷了。”

“若是沒有本事,那……”貝思怡想要據理力爭。

華氏原本就頭疼,根本不想去聽什勞子的黛山,不等著貝思怡說完,語氣不善開口,“她能不能治好田家姑娘,是她的事情。我的身子不用她來看!”她的聲音是落地鏗鏘有力,說完了之後,語氣略略舒緩了些,繼而道:“天山雪蓮已經給了沈世子,我們在這兒留下去也沒什麼用了,在這洛陽已經待了不少時日了,明日就啟程繼續去襄陽吧,我好想盡快見到竹兒,知道她過得好不好,把她接回家。她已經在外面受了這麼多年的苦了。”

貝思怡聽到這裡,也默默低下了頭,知道沒法再說,輕聲說道:“乾孃的身體沒什麼事我就放心了,其實我也是想早點出發的,我也想早日見到竹姐姐呢。”早日讓她去死,貝思怡再心裡又加了這麼一句話,眸子裡流露出狠厲的神色,只不過故自傷感的華氏沒有看到,恐怕看到也會當自己是一時錯覺,畢竟在華氏心裡,貝思怡就是一個善良嬌俏又有善心的小姑娘。

聽到貝思怡說著竹姐姐,華氏微微一笑,“好了,我當真是有些難受,思怡,你回房好好休息,養精蓄銳,明個兒就去襄陽城。”

“好。”

田府。

田家人已經答應了下來去請白芨和茜草過來,沈逸風與李薇竹無事,加之李薇竹又有些靈感,她便作畫,兩人一坐一站,自是溫馨。

“世子爺,你瞧我這幅畫如何?”李薇竹落筆之後,便喚了沈逸風。

自從李薇竹扮作了自己的侍女,這一路上她就擺脫不掉這個身份,沈逸風心中後悔,此時也只能應了下來。

望著她手裡的畫作,一幅峭壁雪松躍然於紙上,雪松立於峭桌布上,沒有畏懼貧瘠的土地,陡峭的山石,固執的站立在山上,彷彿與山石融合在了一起,堅定而又孤獨。蒼茫的雪海之中有一人頂風而上,手裡牽著一個紅衣女孩兒,雪地裡一抹紅的紅衣孩童應當是最為吸引人的所在,而李薇竹筆下的畫中老者,真正讓人挪不開眼。

沈逸風仔細看著畫作,彷彿置身於那場蒼茫的大雪之中,可以窺見老者的豁達與堅韌。

那女孩兒是李薇竹自己,而畫中老者,是她的祖父?

沈逸風雙眸露出讚歎的神色,“很好,黛山的畫技真是一日千里,這幅畫比昨個兒又是精益了。用不了多久就要超過我這個師傅。”說完有些感慨搖頭,“真該叫當初說我是畫中天才的師傅來看看你,什麼才是真正的畫中天才。”沈逸風的稱讚是真心實意。

李薇竹沒想到沈逸風對自己的評價這麼高,眼眸彎起,嘴角翹起,心中歡喜,“真的是過譽了,這是我很小時候跟著祖父一起去山上採藥時見到的畫面,當時就覺得很感動,可是不知道怎麼把這樣的畫面留下來。我一直想畫這幅畫,只是畫出來中缺少了點味道。”素白的面頰微微發紅,想到了昨個兒看到沈逸風作畫穿天橋的情景,“昨個兒看了你的畫有了些靈感,醞釀下來,才有了現在的畫作。”

“我終於也能把我喜歡的畫面一直留下來了。如此已經滿足,不過我知道是比不上世子爺的的,你的畫是我見過的最好的。”李薇竹笑了笑,“我這是多年磨一劍,這畫一直在心中醞釀著。算不得什麼本事。”

李薇竹確實他見過的最有繪畫天賦的人了,只是再過多誇耀,相互吹捧就無趣了。沈逸風正想要說些什麼,李薇竹突然打了個噴嚏,此時已是金秋時節,天氣微微轉涼,秋風瑟瑟,蕭蕭黃葉閉疏窗。

沈逸風慢慢轉動輪椅走向窗邊,關起了微開的窗。然後從旁邊的衣架上拿起一件披風回來遞給了李薇竹,說道:“黛山,天涼了,穿上吧。”

李薇竹微微轉頭看了一眼長袍,明媚的笑了笑,“多謝世子爺。”接過披風披在了身上。

那一笑在一瞬間明媚了沈逸風的心,眉眼如畫,公子歡喜。

沈逸風看了看自己還未有知覺的雙腿,眉眼又黯淡了些,想著自己如果是健康的話,就能夠站起身來給黛山披上衣服,而不是讓她自己披上衣衫。

“你在想什麼?”

沈逸風並不是多言之人,大約是因為李薇竹也總是關注沈逸風,便發現沈逸風此時一瞬心情的低落。

故而,李薇竹的聲音放得輕而柔,“靈涵?”

她此時不再喊他世子爺,從舌尖喊出他少有人喊的字,像是一根羽毛撓在了心尖兒上,沈逸風的心中一顫,丟開一瞬的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