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著李薇竹和文夫人出來,就有下人推著沈逸風上前。
“你怎麼在這裡等著?”李薇竹從田府的下人的手中接過沈逸風的輪椅,在他背後推著。
“出來透透氣。”沈逸風原是在大廳坐著和華氏等人閒聊,貝思怡對他有些小心思,而華氏又嚴防死堵,加之擔心李薇竹,更是不想在前廳待著了。就藉機說出來透透氣,這一透氣,就走到了內廳的門口。
文夫人吩咐侍女,帶二人到客房去休息。李薇竹心裡也確實不想再看到華氏和貝思怡兩人,側過頭看著沈逸風,沈逸風說道:“如此甚好。”
而文夫人自己走向了前廳,她必須對華氏等人有個交代,畢竟京都謝家也是他們遠遠得罪不起的人。
這邊文夫人剛走到前廳門口,就對裡面連連告罪。“讓二位久等了,真是抱歉。”
華氏和貝思怡看著文夫人自己一人回來的,心思各異。華氏想著:“那個討厭的小姑娘想必是被趕出去了。”,而貝思怡則是想著:“沈公子走了?”
心思各異間,二人都沒有說話,文夫人尷尬的笑了一笑,緊鎖眉頭在想著該如何解釋天山雪蓮的事情,思索了半天也不知道如何開口,一咬牙就直接對華氏說道:“謝二夫人,實在是過意不去,但是我已經決定將天山雪蓮贈給沈公子和那位黛山了,如果貝姑娘需要什麼補身子的藥,只要我們田府有的,就儘管拿。”說完之後對著華氏深深福身行禮。
華氏當然不在乎田府除了天山雪蓮之外別的藥材,畢竟以謝家的財力和關係,除了可遇而不可求的靈藥外,別的靈藥唾手可得。雖然這天山雪蓮到了西域也可以求到,這是在洛陽正好遇到,而且文夫人已經應承下要把天山雪蓮給她,為何現在又給了沈世子和那個黛山?
“這是為何?”華氏的眼底是鬱郁之色。
既然開了口,往下說也就沒了那麼困難,文夫人接著道:“想必二位也看到了小女的臉上的怪病,我們田府這些年前來請了無數的神醫,費了很多功夫找世間僅存的靈藥,可是小女的病還是沒有一點起色,但是這位黛山姑娘是一名醫女,也承諾了會治好小女臉上的怪病,只是要求就是這一株天山雪蓮。只要是能治好小女的病,就是傾家蕩產我們田府也願意,就別說是這一株藥材了,還請謝夫人體諒我這個母親小小的心願。”文夫人紅了眼圈,“又是顏面上的病,但凡有一丁點的希望,我都想要試一試。”更何況,那李薇竹當真有通天的本事,尚未給她的文薔把脈,就說出了她的症狀。
文夫人說的誠懇,華氏也體會到了文夫人這麼些年的痛苦,竟是想到了自己遠在千里之外的竹兒,那個從出生後自己一直就沒見過的親生女兒。如果這時生病的是竹兒的話,自己這個娘也一定會這麼作的,將心比心,華氏心裡其實也已經有了答案。
第76章 我的世子爺
華氏只是覺得有些對不起思怡,說好是替她要的這天山雪蓮,到末了卻又讓給了別人。
抬頭看了一眼貝思怡。
貝思怡這會兒正聽到說天山雪蓮給了沈逸風,還是要給李薇竹讓她治田文薔面上的痤瘡,心中不喜,她就算是想要把要給沈逸風,卻也不想李薇竹出了風頭,想到了這裡,略一思索,便說道:“文夫人,那個黛山只是侍女出身,年紀又輕輕,這……”眉心輕蹙,似是十分關切田文薔的病症,“她當真可以治好田家姑娘的病?”
華氏一想也是這個道理,因為文夫人剛剛掏心掏肺的一段話,便對著她誠懇說道:“是啊,思怡說的也是,你憂心田姑娘的病,我可以理解,但是那個黛山,年輕氣盛,當真不像是有本事的人,切莫輕信了對方!”華氏一想到剛剛李薇竹的話語內容,便覺得生氣,憑什麼那天山雪蓮用在沈逸風的身上,就是正途,自己的乾女兒貝思怡用了就是浪費?
文夫人已經被李薇竹的醫術折服,這會兒就是站在李薇竹的這一邊,想到李薇竹那般的表現,也是被華氏和貝思怡逼迫著的,說道:“我畢竟是文薔的娘,只要有一線希望總是要試試的。而且剛剛在內間裡,黛山姑娘也向我展示了她的醫術,也能夠說出文薔的一二病症。”其實李薇竹這裡何嘗是一線希望?但是文夫人對外是不願說清楚的,要是真有了萬一也有回寰的餘地。
“若是再失敗……”
貝思怡剛開口就見到了文夫人皺起的眉頭,想到田文薔的臉,只怕文夫人當真是不願再失敗了。便止住了話,淺笑著對華氏說道,“思怡也被文夫人對女兒的感情感動到了,乾孃放心,思怡真的沒有大礙的,就將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