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連病人的病症都不知道,看起書也無從下手,只得繼續在榻上翻來覆去。
流雲輕月,夜空格外朦朧,慕雲華獨立於庭院之中,安靜注視著銀月皎皎。他的雙手置於身前,右手拇指按壓上左手的腕處,一下一下地數著跳動。不知過了多久,他已站到雙腿痠澀,這才鬆開手指,深吸了一口氣,緩緩向房中踱去。
次日一早,白蘇就收拾好了藥箱,做好了一切準備,跟著白璟出診去了。她沒想到他們剛一走出白家,就有一輛很寬敞氣派的馬車等候在門外。兩個馬伕跳下車來,其中一個接過了白蘇手裡拎著的藥箱,白蘇連忙謝過。
馬車一路顛簸,白蘇幾次掀開綢簾看向外面,卻辨不出這是去哪裡的路。白璟一直在閉目養神,但他還是察覺出了白蘇的動靜,“蘇兒,不要亂動了,到了你自然知道。”
白蘇只好按捺住好奇,乖乖地坐正了,下車前都沒有再掀過綢簾。
馬車行進了許久,白蘇掐指算著,覺得這麼長的工夫過後,他們應該已經出了戊庸城了。果不其然,在馬車最終停下後,白蘇才看到他們來到了一處戍邊的軍營跟前。這是一片比較大的軍營,大小營帳總共百十個。不過一眼望去,裡面除卻零星幾個巡邏守衛的人之外,並沒有其他的將士了,有點死氣沉沉的。白蘇疑惑地問道,“爹,是誰病了?某個將軍?”
白璟背起手,也望著這片沒有生機的營帳,皺起眉頭,道,“不是將軍,是幾乎所有人都病了。”
“所有人?”白蘇驚愕極了,她終於明白了為什麼這裡看上去如此寂靜,想來那些病倒的將士都在養病。“爹,是時疫?”能叫這麼多人同時生病的,極有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