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三甲的名字,然後再從第四名依次下排,直到第八名為止。很多教習生都清楚自己的實力,他們也不期待能排上頭三甲,所以這會子都聽的不甚專注。
薛顯攤開名冊,並不作玄機,而是平淡唸到,“三名孫愈,次名鄔棋,頭名——白決。”
白蘇欣慰極了,雖然白決的名次她已然有數,但從薛家人的口中說出,她還是不小的激動了。這麼看來,白決以後的師父就是沈濟生了,雖然這曾是她想要的,但白決得到了,也就相當於是她得到了罷。
聽聞自己拔了頭籌,白決也沒有過多開心,他一直為白蘇捏著一把汗。坐在前方的沈濟生雖面對著他們,表情一覽無餘,白決還是看不穿他的心思。也不知道上次冒然說出白蘇的身份,是否給白蘇造成了什麼不可挽回的影響。
接下來,就由薛顯繼續念出餘下五個幸運兒的名字了。
其餘人等誰進誰退並不重要,直到唸到第七名,薛守逸的名字從薛顯的口中蹦出,白蘇還是不由得心涼了下來。她會遭遇意外,都是因為薛守逸這個混蛋的紙團,她就不信了,以薛守逸那般不學無術,還能排上第七名!
現在就只有一個名額未被念出了,白蘇留下的可能又少了一分,白決緊攥的拳頭已經開始微微發抖。即便是已經做好了離開準備的白蘇,也不由得緊張了起來。
“第八名,”薛顯頓了一下,似乎有了什麼心事,久久沒有說出那個名字。
眾人的心都被提到了嗓子眼,對那些還未聽到名字的人來說,是去是留全在這一句話中了。多少人辛勤準備了數年,削尖了腦袋想擠進太醫院,卻不得不止步在這裡了。白決倏然放下手臂,垂在身側,寬大的袖袍便遮住了他發抖著的手腕。
白蘇有所察覺,她暗暗伸出手,於袖口下方握住了白決的手腕,她手上的力道堅定不已,言語卻是用了輕鬆的口吻:“你竟比我還要緊張了,這也不像一貫沉穩的你了。”
白決並沒有和她說笑的心思,他秉著呼吸,等待薛顯的下半句話。
薛顯掃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