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地靠在馬車的後壁,眼角隱隱蓄上了薄淚。
白蘇驟然停下腳步,渾身的氣力像是被瞬間抽走了一般,她軟綿綿朝著地面栽歪了下去。
“白蘇!”白決一直跟在她的身後,見她摔倒,他痛心地趕上前去。他看到白蘇一臉的淚痕,突然明白了在她心中,自己和陸桓有著多麼大的距離。她甚至為了那個男人,不管不顧自己一直隱藏的女人身份,就那麼明目張膽地求他等她,求他見她……白蘇,你的堅強和自尊,都去了哪裡……
儘管他傷心,他吃醋,他還是將白蘇溫柔地扶了起來,裝作什麼都沒察覺到一般,“白蘇兄弟,你還好麼?”
“白決——”白蘇微嚅著聲音,她的臉慘白慘白,沒有一點血色。她透支了自己的所有力氣,此刻連說話,都會讓她的胸腔如刀割般疼痛。
“我送你回太醫院。”白決站起身,攙扶著她。
“不——不,我不要回去。”白蘇掙扎著,想甩開白決。她明明說好了,今晚要與那個人相見,這件事情,誰都不能阻攔她。
“離亥時還有好幾個時辰,你去哪?先跟我回太醫院,我給你熬些溫補的湯藥,好好歇歇。”白決氣她這麼不顧惜自己的身子,就為了那麼一個狠心拋下她的男人。
“不——”白蘇不知又從何來了力氣,她猛然推開白決,啞著嗓子道,“你明知道一天只能出一次太醫院,你卻還讓我回去——”
白決見她搖搖晃晃,連忙又扶住她,像是有些恨恨地妥協道,“依你,都依你!”
他想不出別的辦法,便將她先帶回了自家,白府。
這是白蘇第二次來到白府,她卻沒有第一次那麼欣喜了。她的心,已經被那個男人攫走了,她現在只希望時光流逝,讓她儘快去曲池見他……
白決沒有將白蘇來府中的事情告訴半夏和吉祥,他直接尋了一處客房,安排著白蘇休息。
精疲力盡的白蘇一睡就睡了兩個時辰。
白決獨自頭疼,薛達安排他去送藥,他理應在一個時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