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回來的事; “娘,是你在保佑女兒; 所以才讓女兒回來的嗎?”
寒風呼呼的吹; 混著雪米打在臉上; 冰得讓人直打哆嗦。
蘇珍珠小聲說了她和寧王的關係以及明天寧王回來給她上墳。
“娘,他長得可好看了,比女兒還好看,明天你見到他一定會喜歡他的。只是……”
蘇珍珠咬了咬唇,望著墓碑的眼神有些迷茫,“只是女兒想不通他為什麼會喜歡女兒,女兒總覺得像他那樣的人應該找一個端莊優雅,琴棋書畫無一不精的才女才是。可是女兒天資愚鈍,又懶散,除了娘給的一副好相貌以及爹和嫡母給的地位寵愛,女兒好像什麼拿的出手的都沒有。這樣的女兒真的能陪他走到生命的終結嗎?”
“可是女兒喜歡他。”蘇珍珠每年來祭拜含蓮都會和她說上很久的話,也不覺得她是在對一塊墓碑說,在她心裡,她就是在和她生母說知心話。此刻在孃親面前說起自己喜歡的男人,她不可避免的臉微微一熱。
“我本來是不敢接受他的,可是大姐說我要勇敢一點,我一想也是,不去努力勇敢一下,怎麼知道結果不是我想要的呢。”蘇珍珠對著墓碑甜甜一笑,語氣撒嬌,“娘,你保佑讓寧王對女兒死心塌地,一輩子都不要變心好不好?”
雪米漸漸變成雪花,飄飄灑灑,像是含蓮在回應女兒的話。
“那娘,明天女兒就帶他來見您。”
和孃親說了一通話,蘇珍珠的心情很不錯的回了她在上清寺住的院子,不想竟在院子門口看到一個她想不到的人。
“蘇縣君。”
看到蘇珍珠,已經嫁為人婦的王若語從丫鬟打著的傘下走出,姿態恭敬的對蘇珍珠彎腰行禮,“民女王若語見過蘇縣君。”
蘇珍珠錯愕,奇道,“你怎麼會在這兒?”
王若語抬頭,惹人憐惜的面龐上一片沉靜,“民女是專門過來見蘇縣君的。”
見她?
她們有什麼話可說?
蘇珍珠秀眉微擰,語氣冷淡的問,“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兒?”
王若語低頭恭聲回道,“是從大哥那知道縣君每年這三天都會來上清寺。”
林澤睿,那就不奇怪了。
蘇珍珠定定的看了王若語一會兒,略過她,淡淡的道,“進來吧。”
進了小院兒,蘇珍珠坐到椅子上,抬手指了指和她隔著一個高几的椅子道,“坐。”
蘇珍珠語氣平淡。
她暗暗的想她果然定力了得,見到重生前把她害死的人也能這麼淡定。
“謝縣君。”王若語福身道謝後才坐了下來,沒全坐。整張椅子,她坐了三分之一都不到,像是會隨時起來。
如願上了茶後退到了門外,半夏卻是站在蘇珍珠身邊一動不動。
蘇珍珠嘬了口熱茶,看向王若語道,“我不覺得我和你有什麼好說的。”
“縣君恕罪,”王若語忽然從椅子上起來,半夏身子一緊,還以為她要對蘇珍珠出手就看到她撲通一聲跪在了蘇珍珠的面前。
蘇珍珠穩穩坐在椅子上,皺眉看著王若語冷聲,“你這是做什麼?”
看到蘇珍珠沒有起來避開她的跪禮,王若語心一沉,但還好她早有預料。她抬頭語氣認真的道,“民女今天是來向縣君請罪的。”
“請罪?”
“是。”王若語道,“民女和民女夫君對不起縣君,今日特來向縣君請罪,希望縣君不要與民女計較。”
蘇珍珠臉上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語氣譏諷,“當初你們不來請罪,現在幾個月過去了你倒是來了。”
王若語低頭沉默,這是事實,她狡辯只會引得蘇珍珠更不高興,還不如坦然承認。
瞅著王若語的神色,蘇珍珠不禁想起了那一晚,那個她被王若語害死的夜晚。如果王若語知道她曾經把她害死了,她可還會跪在她面前。
後腦勺似乎有些隱隱作痛,蘇珍珠維持不了平淡,冷嗤了聲,“說吧,你的真正目的。”
這院子是上清寺的客院,雖然上清寺是京城第一大寺,但這樣的院子是沒有地暖的。王若語才跪這麼一會兒就感覺冷氣不斷的從她膝蓋侵入她的身體。之前她打了孩子身體本就沒有養好,如今一冷,雪上加霜,臉色迅速的就蒼白了起來。
王若語來之前就想過遇到這種情形她該怎麼回答。以前她不瞭解蘇珍珠,但現在她知道蘇珍珠絕對不是一個她可以隨便糊弄的人。
她深吸一口氣,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