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哭起來。
“青兒呢。”
俞翀雖然是清醒了些,但是一直強忍到現在竟有種病去如抽絲的感覺。他有心想要去解釋,奈何渾身一點兒力氣都沒有了。
“她能怎麼辦,自然是跑了。”
俞翀抬頭,眼光稍顯凌厲。子華嘖嘖搖頭,“美人在懷,你忍不了就別忍,大不了到時候留下來做駙馬就是了。現在好了,之前給你調理好的八成,現在直接廢到三成。你這樣子,跟從前那個殘廢有什麼區別?本想著能先離開京城,現在恐怕半里地還沒走完你就得被馬車顛簸死。”
俞翀對子華的喋喋不休置若罔聞,更直接摒棄了外頭嚎嚎的哭聲。他強撐著身子站起來,“扶我去找青兒。”
子華冷眼睨著他,還沒開口,就聽見院中傳來了老夫人的驚呼聲。
“公主!”
鈴公主尖叫一聲,牴觸著任何人的靠近。“滾!都給我滾!”
老夫人心裡咯噔一下,立刻把人都給退了下去。她冷眼瞪著俞翀緊閉的房門,咬牙道:“俞翀也是心急了,大婚未到就佔了公主的身子,實在叫公主委屈了。可皇上已經下旨為你們二人指了婚,洞房不過就是早晚的事情,公主也不必在意有人會亂說。你們啊,是名正言順的。”
鈴公主猛地抬起了頭,早已哭紅的眼睛閃過狠意。“俞翀身邊的那個丫頭本公主要她死!還有剛才見過本公主的人也都統統殺了,要是有人多嘴敢傳出些本公主不愛聽的,你就等著拿冥紙去陰曹地府蓋個俞府吧!”
老夫人暗自驚了一下,忙不迭的承諾了下來。
鈴公主站起來,渾身還哆嗦的厲害。老夫人見她衣服都搭扣錯了,又親手幫著她整理好,這把她帶回了自己的屋裡。安撫了好大一陣之後,鈴公主依舊不依不饒,老夫人咬牙親手處置了那兩個見過她身子的下人,鈴公主才消下了半口氣。老夫人又勸了一陣之後,鈴公主才回了宮裡。
人一走,老夫人立馬舒了常常一口氣。
“祖母,事兒成了?”
俞文意才回來就問起了這件事情,老夫人心頭冒火,咬牙說:“沒想到俞翀竟然這麼能忍,鈴公主都脫光了送他懷裡他也不上,怕不是殘廢這麼幾年,連男女之事都不行了。”
老夫人這話說的咬牙切齒,根本就沒想過這話從她口裡說出來到底是有多不合適。俞文意咳嗽兩聲,說:“當初鈴公主交代下來的時候我就覺得這事兒不會成,堂堂公主怎麼能有這麼下賤卑劣的做法,簡直就是丟了皇家的臉。”
“你懂什麼!”老夫人白他一眼,“不管什麼法子,只要鈴公主能成了俞翀的人,那俞翀就得娶定了鈴公主,再不怕橫生枝節。”
俞文意連聲應和,突然又想起了一件事情。“難不成是童玉青壞了公主的好事兒?”
提起這個俞老夫人心中就疑惑不已,“我總覺得,童玉青跟她弟弟之間並非這麼親近。可要說不親近,她對那孩子又好像真的挺上心。”
俞文意琢磨了片刻,說:“若是真這麼不親近,童玉青又怎麼會聽到訊息就匆匆趕來?大概是祖母心中見不得她,所以才覺得他們之間不親近。”
老夫人想了想,確實是這麼個理。
“你明日去許家一趟,把書媛接回來。”
“接她回來做什麼?讓她在孃家好好養胎不成麼?萬一童玉青發起瘋來,傷了我那兒子可怎麼辦?”
老夫人嗔他一眼,“那也是我的曾孫子,我還能害了他不成。你把書媛接來,我有事兒交代給她。”
俞文意知道祖母跟自己一樣在意那孩子,自然也相信祖母不會害了許書媛,便點頭答應了下來。
吩咐完這些事情,老夫人略顯疲憊的躺在軟塌上,舒服的哼哼兩聲。
“等俞翀跟童玉青的事情了結了,我就把他院子裡那個野丫頭喊到我身邊來伺候。這段時間總覺得疲乏,張媽跟了我這麼多年都沒她這麼好的手藝,那丫頭隨便給我摁兩下我就覺得舒服。”
……
童玉青從進了慶安的屋裡之後就再沒出來過,崔揚知道她心裡不好受,可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來做些安慰,只能陪她一直在屋裡這麼幹坐著。
子華扶著俞翀過來,敲了房門後就一直在門口等著。久久不見裡頭有動靜,俞翀心急的就想要去推門。
他的手才剛剛碰到房門,就有人從裡頭把門給開啟了。在看見開門的只是個不認識的孩子時,俞翀臉上的神情頓時僵住。
“我姐不想見你,她說你再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