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發的戰戰兢兢。
“燒死的這三個人,長什麼模樣?”
掌櫃的努力回想了一番,將慶安三人的面貌大致講了一下。駱衡越聽越覺察出不對,直接上了二樓,準確的找到了那間客房。
屋裡的東西早已被燒燬乾淨,放眼望去,能看見三具已經被燒的面目全非的屍體。其中一具屍體就橫在門口,身體扭曲,燒焦的面容上還停留著驚恐,可見她生前是得多絕望。
簡直怵目驚心。
幾乎只是一眼,駱衡就可以斷定面前這具屍體正是曾經七王府裡的那個丫頭雲芳。
那剩下那兩個人……
怎麼好好的會突然著了火,怎麼偏偏就是他們三個人沒逃出去?
空氣中一股燒焦的味道,駱衡皺了皺眉,直接跨過雲芳走了進去……
雲昭在逃的時候順了一匹快馬,兩人連夜逃走。第四日的時候,終於看見前頭城門上刻著三個字——禾陰郡!
“我們,到了……”
慶安緊了緊手裡的韁繩,目光死死盯著堅守城門的守衛。與她同乘一匹快馬的雲昭咬咬牙,“禾陰郡裡還不知道是個什麼情況,萬一裡頭沒有接應的人,那就是九死一生了。”
“先進城門,是敵是友只有見過才知道。”
兩人下了馬,裝出淡定,剛抬腳走了兩步就被人給揪住了後頸的衣領。
“跟我走。”
聽見這道聲音的慶安和雲昭不由的鬆了一口氣,回頭看去,果真就是子華。子華動作快速的在慶安臉上抹了幾下,慶安的相貌立即就做了改變。也是雲昭熟悉了慶安,這才能從其中看出些原本相貌的影子來,這要是放在外人看來,根本就不會懷疑慶安易了容。
子華的手停頓在雲昭臉邊,他一雙眼睛幽深冷沉的看著她,直把雲昭看得心虛不已。
他雖然未問雲芳的下落,但云昭總覺得,他似乎已經知道了一切……
視線裡恰恰出現一支商隊,子華快速的在雲昭臉上塗抹了幾下,又順勢將兩人塞進商隊,就這麼淡定自若的在城門守衛眼皮子底下大搖大擺的進了禾陰郡。
相比起子華,慶安跟雲昭兩人在看見自己的通緝畫像被貼在城門口時還是心驚了一瞬。兩人目光不約而同的看向了子華,他怕是早就等在這裡,也早就知道他們現在儼然成了朝廷的通緝犯。
“你……”
進了城門後,他們三人就跟商隊分開了。雲昭有意想要靠近子華,才剛剛說了一個字,子華就直接繞到了慶安身邊,壓低了聲音在他耳邊說了句什麼,接著就轉身離開而去,從始至終都沒再看雲昭一眼。
雲昭心頭壓著塊巨石,說不出的難受。
曾經她說什麼子華都覺得對,縱使她從來沒喜歡過子華,卻也接受不了子華突如其來的冷漠。
“我們先走,子華要去辦自己的事情。”
慶安掃了她一眼,按著子華告訴他的位置直接找了過去。尋到一處酒館,子華杵在門口有些猶豫,這人來人往的酒館,會不會太暴露了一些?
一個夥計從裡頭跑了出來,“公子是要喝茶還是喝酒?”
雲昭奇怪,酒館裡不賣酒,怎麼還有問喝茶的麼?
慶安想著子華給的交代,輕笑道:“來一壺銀針吧。”
夥計眉開眼笑,“二位請。”
雲昭心裡越發奇怪,見慶安已經進了酒館,她也只能跟著進去。小夥計把他們引到了二樓的雅間,“二位裡邊請。”
到了禾陰郡,慶安心裡就踏實了許多,更對子華是十分的信任。他直接推開雅間房門,一眼就看見了負手背對這方,站在窗邊望著外頭的男人。心頭狂喜了一陣後,又有些不知所措起來。
雲昭見他愣在那裡不動,不免好奇的往裡頭看了一眼。觸及那道身影,雲昭欣喜道:“二爺!”
俞翀轉過身,淡漠的目光在慶安身上停留片刻,又重新轉過去凝望著窗外。“在門口愣著做什麼?”
雲昭連腳步都是輕快的,越過慶安就要走到他的身邊去。
“公子,雲昭姑娘。”
一個身體略顯發福的男人躬身朝著慶安鞠了一禮,順勢擋住了雲昭的去路。
慶安跟雲昭這才發現雅間裡竟然還有別人,神情頓時小心謹慎了起來。
知道兩人對自己生了誤會,男人直接自報家門。“屬下卓長東。”
兩人眼中都帶著驚訝,面前這個男人身寬體胖面相平常,要不是那雙眼睛太精明,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