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
甜兒看著她的神情有些不對,不免的緊張起來。
“她竟然有了身孕……”
“什麼?”
竹雲撕了那封信,把碎屑遞到甜兒手中,交代說:“趕緊燒了。”
甜兒轉身走到燭臺邊,又見竹雲已經朝外頭走去,便又急急的跟了上去。“娘娘你要去哪?”
“去哪?”竹雲頓住腳步,這才發覺自己站在哪裡。她揉了揉發緊的額頭,嘆道:“是啊,我要去哪兒去。皇上早早的派人跟著他們,我既然收到訊息,他也一定收到訊息了,我過去能做什麼?”
她的聲音越來越輕,輕得只有她才聽得清楚自己到底是說了什麼。
“也不知道這事兒對他來說,究竟是好是壞。”
凌風站在成子睿的龍案便已經快有一盞茶的功夫了,從他回稟了那些話最後,成子睿就這麼一言不發的坐著,眼神早已穿透面前的奏摺望到了不知名的地方去。
凌風不敢出聲,連呼吸都刻意的收斂了許多,生怕自己會觸怒了面前的人。
又過了良久,成子睿突然放下了手中的奏摺。凌風后頸一陣寒涼,低著頭不敢抬頭看他一眼。
“他們到哪兒了?還有多久才能到京城?”
凌風硬著頭皮說:“他們這一路走走停停,偶爾還會找個村落城鎮住上幾日,若是要到京城,怕是還要一兩個月。”
砰!
成子睿直接掀翻了龍案,奏摺墨汁和各種印璽都摔在了地上,嚇得凌風噗通跪下。
儘管凌風與成子睿還隔著幾步的距離,儘管凌風低著頭不敢抬起,但他還是能感受到帝王無形的威怒。
“繼續盯著。”
本以為會繼續大發雷霆的成子睿卻只是淡淡的說了這四個字,就踩著奏摺大步走了出去。凌風卸下緊繃的身體,堪堪鬆了一口氣。
成子睿回到寢宮,派人將梁月熙接過來的時候已經是酩酊大醉。梁月熙是除了竹雲之外第二次走進成子睿寢宮的人,這下月色已晚,意思不言而喻。
“皇上。”
“噓。”一身酒氣的成子睿一把將半跪在地上行禮的梁月熙拉入懷中,修長手指印在她的唇上,堵住了她的聲音。“乖乖待著,什麼都別說。”
梁月熙乖巧點頭,但心裡還是有些不舒服。說話口氣能學七分,但是嗓音不同,成子睿讓她少說話,就是怕她擾了興致,破了他的美夢。
成子睿把她拉到自己身邊坐下,給她倒了滿滿一碗的烈酒。
“喝。”
梁月熙看著面前這大碗,咬咬牙,端起來一口喝光。烈酒入喉,嗆的她連聲咳嗽。抬眼看見那雙不悅的眸子,她只能強壓下那股不適,繼續端起他面前那碗,送到嘴邊就要喝。
成子睿奪了她手中的碗,一把將她擁入懷中緊緊抱住。
“青兒。”
梁月熙顫了顫,不敢出聲,卻大膽的將他的腰身環住。
“別走。”
梁月熙心中一軟,把臉悶在他的懷裡,接著醉意回他:“我不走,我回來了。”
成子睿渾身一顫,猛地將她推開。梁月熙直接從椅子上摔了下去,醉意都被嚇醒了一半。面前的成子睿俊顏冷沉,眸光更是冰冷的嚇人,冰冷下是根本就不用掩藏的,對她這個替身的厭惡。
梁月熙雖然心寒心痛,卻還是大著膽子,把自己的手伸了過去。“疼……”
一個字,一個影子,反覆一根針一樣的刺在成子睿心口上。他不加猶豫的一把拽起梁月熙,幾乎是把她拖到了自己的龍榻上,緊接著,他整個人就壓了下來,瘋狂卻霸道……
成子睿瘋狂索取,一次次給梁月熙撞到巔峰。然那一聲聲喊著別人的呢喃,又重重的把梁月熙拉向地獄……
本該在成子睿早朝之前就離開的梁月熙特地得了他的準兒,可以睡到醒來再離開。昨夜折騰太久,雖然體驗算不得太好,但梁月熙確實是累得醒不過來。等睜開眼睛時,成子睿都快要下早朝了。
她貪戀成子睿的味道,賴在床上許久不起,直到殿中的宮女來問了,她才懶懶起了床。看著凌亂的床榻和自己身上的曖昧印記,梁月熙早已忘了那一聲聲呢喃,心裡只剩下對成子睿的繾綣依戀了。
由宮女伺候穿衣洗漱,正要離開時,她突然瞧見了掛在牆上那一幅畫。她一眼就認出畫中的人是成子睿,看裝扮,當時他應該還是王爺的身份。大崇皇帝什麼難得的名畫沒有,非得要掛這麼一張拿出手